第一章 有文化的山賊(1 / 2)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月光下,山峰巔,一黑衣青年舉頭望月,低聲沉吟。

借著月光,青年的臉龐清晰顯現,他皮膚較白,雙目清澈,容貌雖然算不上多麼英俊,但也比普通人好看一些。

在青年身邊,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對青年突然冒出的四句話不明所以,這少年雙目有神,五官端正,一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招人喜歡。

“大當家,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呀?”少年實在不懂,於是出口問道。

青年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說道:“剛才我所念的是詩!”

“詩?那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想不到你還挺勤奮好學的,這首詩的意思是在我的床前有一個叫做明月的姑娘已經脫光。她的皮膚白嫩好似地上的白霜。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叫做明月的姑娘。想起來遠在故鄉的妻子。這首詩反映了詩人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獨自在外打工,去**尋花問柳時的矛盾心理。你明白了嗎?”青年忍住笑問道。

少年搖搖頭:“不明白,不過大當家好厲害。還會念詩呢!據說詩隻有士大夫才會的。”

青年撇撇嘴:“切,本寨主會的詩可比那些士大夫多一百倍。”

青年的話一出口,少年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充滿了崇拜。

“大當家,叮當,開飯了。”

遠處,一個少年飛快跑來,一邊跑一邊呼喊。這少年皮膚黝黑,相貌雖然普通,但眼睛卻大的出奇,而且也很有精神。他體格很壯實,跑起步來虎虎生風。

隻是片刻,那黑少年就來到二人身邊,說道:“大當家,小叮當,秦大娘已經做好飯了,讓我叫你們回去呢。”

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中,明月高高懸掛,繁星點點。清風拂過,顯得一種莫名的冷清。青年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惆悵。

許久,他輕歎一聲:“唉,回去吧。”

三人向山下走去,約二百步,山峰處露出一片空地,空地四周由削成尖的粗木杆圍繞,正南方留有一門,寬兩三丈,高一丈。正門上方掛著一麵匾額,上麵刻著狂風寨三個大字。門兩側有箭樓,瞭望塔。瞭望塔上掛著一麵大鑼,想來是用其示警。

狂風寨中,有數排石頭房子,一排馬廄,裏麵養著幾十匹馬。對著正門是一座朝南大廳,此廳雖然紅漆綠瓦,但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上麵的漆已經有些剝落。

大廳雖然十分簡陋,但很寬敞。廳門上方也有一匾額,聚義廳!

來到門口,瞭望塔上的中年人看了一眼三人,便對下麵的人喊道:“大當家回來了,快開門。”

寨門打開,青年三人昂首踏入,很快便來到聚義廳內。

廳內有幾排長桌,長桌兩側座椅上聚集了約百十大漢,他們個個麵容粗獷,凶神惡煞。而且每個人衣衫不整,披頭散發,不修邊幅。更有甚者,敞衣露胸,赤腳而坐,還不時用手摳摳腳丫子。總而言之,這大廳之內沒一個幹淨人。

見到青年人回來,這些大漢紛紛起立,大當家大當家的喊個不停。他們不但容貌駭人,鬅頭垢麵。看起來紀律也不怎麼好,向大當家問好時不但不整齊,反而亂哄哄一片,好像菜市場一般。

青年一皺眉,隨即笑著回道:“大家坐吧。”

青年坐在首位,那個叫做小叮當和那個黑皮膚少年坐在他左側,右側則是一個廳內難得一個衣衫整潔的人,隻不過這人麵相不怎麼好。八字胡,三角眼,鷹鉤鼻,顴骨極為突出,身材瘦小。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狂風寨二當家黃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