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雷擊聲才停止,困住清淺雙足的鎖鏈緩緩收起,又退回到河水中,而清淺則一頭從空中栽了下來,狠狠摔在甲板上。身體已經疼的微微顫抖,全然沒了力氣。
林郎看著趴在甲板上渾身抽搐的清淺,“那個......大妖,你沒事吧。”
白蛇清淺用盡全身力氣,卻隻能慢慢抬起頭來,此時的她,渾身無力,已經完全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她看向林郎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公......公子,請......請你別傷害我,行嗎?”清淺說完,竟然從她那雙大眼睛裏流出淚來。
“其實我這個人,從來不欺負人的,但別人欺負我,我就一定要報複回來,要不這樣,剛才你咬我哪,我就對你咬回去,公平吧。”
清淺一聽這話,眼淚像決堤一樣流了出來,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人擺布,難道自己今天真要受如此的羞辱?
林郎摸著自己的頭繼續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林郎還是走過去把清淺從甲板上抱了起來,把她放在船的一側坐下。隻不過,過程中摸了幾把大腿,占了點便宜而已。當然,這對於林郎這個厚臉皮來說,等於什麼也沒做。
林郎坐到清淺身旁問道,“我說白姑娘,剛才是咋回事啊?”
清淺想反駁告訴對方,自己不姓白,可哪有那多餘的力氣,自己現在渾身麻木動不了,還是乖乖聽話吧,畢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清淺穩了穩氣息說道,“百年前,我已功法圓滿,打算走江化龍,有人告訴我說這裏無人騷擾,一定可以成功,結果我來到這裏剛開始走江不久,就被人陷害,用一道大陣法困住了我,從此,我再也沒有離開過這條河。”
“那你為啥要吃我呀,我又沒得罪你。”
清淺微微低頭,輕聲說道,“我已經一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了,實在是太餓了。”
“啊?我在岸上還看你喝著小酒兒呢。”
清淺歎了口氣,“那都是我無聊時用的幻術罷了。”
“可這河裏應該有魚吧,你不抓些嚐嚐?”林郎不解的繼續問道。
清淺無奈地說道,“此河名為知命,隻渡陰魂不渡人,河裏隻有亡魂,哪來的魚蝦,你來的花穀叫幽蘭,由於知命河兩岸隻有一側開花,所以那些花也叫‘彼岸’。這裏是九州之外的荒古之地,是一片幽境,活的,百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清淺說著,看了林郎一眼。
林郎想了想又問道,“白姑娘,你一百年不吃東西,這身材還保持的這樣豐滿?”
“你!”清淺剛想發火,可是現在真不能得罪這個人,她又轉而柔聲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妖族一旦修得人形,終身不變。”
“咦?這是什麼?”林郎說著,一把將清淺的左腳抓在手裏,拉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你......你......你要做什麼?”清淺已經被林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顫抖起來,難道自己今天要被這個人玷汙?清淺的心裏又氣又怕,想反抗卻沒有絲毫的力氣,眼睜睜看著對方把玩著自己玉足,滿臉的色相,自己的心都快涼了,如果他對自己做出那種事,那作為大妖的自己,還有何臉麵苟活於世。
“求你,別這樣。”清淺的淚水又止不住流了出來。
林郎手裏握著那隻腳,擺在眼前仔細地看著,奇怪的問道,“為何在你的腳踝處貼著一片魚鱗?鱗上還刻著符咒,還有一條銀色細線連向水中?”
“什麼!”清淺一驚,馬上問道,“公子!你能看到?為何我看不到?”
“不就在這嗎?”林郎伸手就要去取。
就在這時,突然風雷大作!本來平靜無波的河水,瞬間激起了狂浪!
一道蒼老而渾厚的聲音,霎那間覆蓋整片水域,猶如滾滾天雷般發出巨響!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