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彙聚在景逸身上的目光更熾烈了,原先那一萬八千首級的戰功,就震的人膛目結舌,而今他竟然出言直接嗬斥水神後裔,強勢的程度,足以挑動諸修的神經。
荒峰的景逸?是那個太虛體?有人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禁驚喊道。
然而這獨此一聲之後,場麵鴉雀無聲,落針可聞,諸修屏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直愣愣的景逸。
白衣少年,如神般耀眼,冷眸掃著眼前共卿,看似那稚嫩的臉上,卻有著超越常人的堅韌,蒼天不可撼,大地不可載。
共卿臉se鐵青,他自然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的,兩人在洪荒境內便有宿怨,此刻伏羲不在,沒有人在護著他了。
景逸走來,來往之人自行退避,他身上環繞著一股無形的殺氣,麵對者,無人敢攖其鋒。
他一如一尊殺神,強烈的氣息,令所有人心驚,一頭黑se的長發在腦後亂舞,充滿了狂亂的氣質,方才的戰功已然說明了這個少年的實力,沒有人敢小覷。
大膽,竟然對共卿師兄無禮,你不想活了不成!有三清峰的弟子怒視,但在景逸眼中看來,卻是獻媚罷了。
景逸並未多看其一眼,目光流動向共卿,眼神冷冽,開口道:你,過來!
手指豎立,簡單而直接,雖未直接點名,卻比點名更為恥辱,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讓共卿承受不了,貴為門派中的天才弟子,從不曾受過這等氣。
此刻,景逸多少散發出了一些氣息,以戰力論衡,似乎隻是紫府七重天,戰功雖然卓著,但還不收入一些人的眼中。
你若是大衍神劍不在身上,我何懼你!我不信淨土會將這等聖兵予你。替共卿出頭之人冷笑,覺得景逸雖然戰功超越伏羲,但不是其真正實力。
共卿師兄,無須你出手,我們會將他料理掉。身旁另外一人開口,語氣自負,充滿了自信。
共卿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轉眼間,他眼中又露出一道冷光,站在原地,一股不懼景逸的模樣,任憑他們去送死。
守一師兄,無須你出手,我們幾人便可將其擒了,交給長老處置。又有一人站出來。
不過守一雖然第一個開口,但xing子謹慎,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摸不清景逸的底,不想出頭,他說的如此義氣,無非是想煽動手下的人,讓他們出手試探。
那名三清峰的弟子冷笑著走了過去,反手結成一道法印,一股恐怖的波動傳出,這是一名紫府九重天的弟子,快要成為道宗的種子弟子了。
你想殺我?景逸隻是如此一問。
辱了共卿師兄,你死不足惜!那弟子一聲大喝,手印交織,洪荒境錢,人影綽綽,就連遠處一些修士,發現了此處的異動,也轉過頭來。
那在此之法的弟子,對於這種事喜聞樂見,平常,道宗弟子人數眾多,自然免不了爭鬥,隻要不鬧出大事,雙方大戰一場,也是可以。
景逸向前踏了一步,同樣雙手連動,結出一方水火大印,兩種道力攙和,生出一股別樣的力量,這一掌控水火的手段,極為jing妙,當下便有諸多弟子自歎不如。
那大手印被擊碎,一杆耀眼的血光迸現,劃過一道可怕的痕跡,穿過那弟子的胸膛,釘著他一同飛起,鐺的一聲,落在了共卿的身前,幽寂妖兵顫抖動,血光四濺。
那弟子被釘在了地麵上,哀嚎聲不斷,鮮血都濺在了共卿的衣領上。
你便是如此殺我嗎。景逸傲然,眼神從未離開過共卿。
挑釁之意十足,可對方就是不敢應戰。
共卿,是個男人就出來與我一戰,何必讓手下人,代你一死。景逸此話一出,令不少修士恍然。
看景逸指名道姓,顯然與共卿認識,而前者這般強勢,共卿卻一言不發,任憑手下人去送死,這樣一來,很多人都心如明鏡,知道了共卿的打算。
所有人此刻都把目光投向了共卿,似有詢問,亦有幸災樂禍,七大主峰中,彼此爭鬥不休,素來就有人與共卿不對頭,有這事,也是無可厚非。
你如此說,太不知進退了,本以為你不過是個狂徒,如今看來,更是一名凶魔。共卿不可再忍了,在繼續下去,他將名譽掃地。
他入洪荒境不同與李嘯風,是有目而行,現今入內後,目的達到,未必就不是景逸的對手。
他荒峰不是廢棄的傳承嗎?怎麼能出這麼可怕的高手,傳聞他們的攻法不是在五百年前就不翼而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