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事情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大長公主的耳朵裏。
她是完全不認識徐廷恩的。
等聽下人詳細描述了一番,又知道救人的是三皇子周應,忍不住譏笑道:“都什麼玩意,還挺配。”
府內下人大氣不敢出。
如今皇後娘娘與羊貴妃關係微妙,羊貴妃雖然無子,卻是三皇子的母族,經常在皇上麵前稱讚三皇子周應,大有依靠三皇子和皇後娘娘叫板的幾分意味。
而太子殿下雖然是皇後嫡出,但皇後的母族比起羊氏一族,氣勢差的遠了。
皇上如今年紀越發大了,行事也隨心多了,據說最近後宮之中羊貴妃越發得寵,氛圍有點不可說。
大長公主應該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拿此事在周應身上做一做文章的。
片刻之後,蓉安過來請辭。
因為徐廷恩出的這檔子事情,蓉安雖然說得是身體不適,無法繼續出席賞花宴,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長公主自然也不會點破,隻微笑著許了。
還在她離開的時候,拍拍她的手道:“誰家沒有幾個糟心的親戚呢。”
一語雙關啊,這是。
蓉安笑笑,她這邊糟心的是徐廷恩,長公主那邊,指的隻怕是三皇子周應了。
不過皇室的事情,她不會摻和,因此也不回應長公主這句話,隻微笑著行禮告退了。
她離了長公主身邊,帶著映雪和春眠離開,神情略有些嚴肅——徐廷恩這件事情,丟點臉麵不算什麼,隻是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是和皇室的人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母親準備怎麼處理。
她走的有些快,但有人比她更快!
李漸濃幾乎是小跑著追過來的,後麵她的兩個丫鬟都有些氣喘籲籲,因為著急,這位京都素來注意形象的美人,有些沒了形象。
發髻有些散亂,步搖一墜一墜,仿佛要掉,看著蓉安的眼神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徐蓉安!”
她怒喊了一聲蓉安的全名,已全然失去了平時的風度,顯然是氣的狠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蓉安扭頭看她神情扭曲的樣子,想起周應的名聲和徐廷恩的作為,忍不住有些同情她,她和李漸濃其實沒有什麼仇恨,左右不過是第一美人之稱和父輩積怨的延續罷了。
人是她帶來的,被人質問,也是正常。
蓉安咳嗽了一聲,想了想措辭,有些客氣地開口道:“其實,我也很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我堂姐什麼時候認識的三皇子?”
徐蓉安不熱衷社交,全京城都知道;徐廷恩卻很喜歡社交,這幾年,她用各種辦法出席這樣那樣的聚會,李漸濃這種消息靈通的貴女不會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蓉安和她的關係,隻不過徐廷恩這種存在對她來說和螞蟻沒什麼兩樣,李漸濃何曾想過,有一天被一個白身地主的女兒給挖了牆腳。
李漸濃本來有些失控的臉色,在她這麼一問之後,略有些清醒過來;她陡然想起來,有想要討好她的官宦小姐曾經很小心地在她麵前提過徐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