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殿下你這麼說……顯得自己也很無聊啊,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不是有點虐?
“我姓徐。”蓉安笑了笑,毫不客氣地道,“六皇子殿下,您管的可真多。”
言下之意,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言之有理,王逸兮在心裏給徐家小姐點了個讚——再看看俊麵黑如鍋底的六殿下,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洶湧的暗潮。
蓉安頂了周棣,原以為按照這家夥霸道的性格,搞不好要發作的;誰知道周棣雖然黑麵,卻沒說什麼——片刻之後,他反而笑了笑,神情還略有些愉快的樣子。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一樣不肯吃虧。
一樣不畏強權。
一樣不給他麵子……
但是……周棣嘴微微勾起,他可能就喜歡徐蓉安這種樣子?
你要說她不畏強權,非常真實吧,她在皇姐麵前,笑得跟朵花一樣,把自己隱藏的蠻好的呀。
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這麼可愛呢?
蓉安接觸到他的目光,忍不住身體抖了抖,覺得他還不如發火呢。
這家夥說一句幹巴巴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做什麼,仿佛他們兩個青梅竹馬,有多熟似的。
哼,早知道這家夥來賞花宴,自己就不過來了;反正她徐蓉安一直都是“病著的”,不來也沒關係。
雖然聽父親提起過,這家夥自從去了西北,好像整個人性子都扭轉了,雖然據說還是脾氣大,但是在西北立下了赫赫戰功,行事也和以前大不同,據說西北軍那邊對他的印象居然不錯。
不過那又怎樣,蓉安可是因為這家夥吃過很多虧的好不好?
所謂冤家路窄,大概就是如此!
哼!
“咳咳,徐姑娘……不如同行?”王逸兮輕輕咳了一聲,“我和六殿下討論事情,也掉隊了……”
蓉安轉了轉眼睛,正要想個理由推辭,就聽周棣嗯了一聲。
你嗯什麼嗯呀……
蓉安還在心裏腹誹,卻見映雪對自己悄悄眨了個眼,意思是——小姐,你看,這位公子似乎不錯哎,還是王家男人。
金陵四大世家,王謝顧羊,王家男人很出名。
王家男子的口碑素來很好,而且出才子。
這位既然是新科狀元,必然有真才實學;王家素來出書法大家,而蓉安喜歡寫字好看的人;眼前這隻雖然身材有點單薄,但是長相氣質都不錯。
看起來確實不錯。
於是蓉安微微拍了拍手,笑眯眯地道:“好啊!”
同行又怎樣,隻要就當周棣是個空氣不就好了嗎?
她徐蓉安,是來這裏找對象的呢,萬萬不能因為某些坑爹的家夥,放棄自己的七彩桃花和大好機會。
於是三人邊走邊聊——嗯,主要是蓉安和王逸兮在聊。
“王公子是我朝的新科狀元吧?”
“承蒙陛下抬愛,家中長輩悉心栽培,方才有幸奪魁。”
“王公子中狀元的時候,聽說隻有十九歲?”
“確實如此。”王逸兮笑道,“當時尚未行冠禮,去年方才行了冠禮,如然孑然一身,尚未定親。”
哈……操心蓉安終身大事的大丫鬟忍住沒笑,興奮之情卻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