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孩子需要棄到荒野。”昏暗的房間裏一個老婦人手裏抱著一位剛出生的嬰兒,嬰兒身上還殘留著血絲,她旁邊的床上躺著一位虛弱的女子,很明顯這位女子是孩子的母親。女子雖然虛弱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並且仔細觀察你會發現老婦人和女子的左耳明顯要比右耳大。
“守望者,孩子是左耳太小了麼?”這位年輕的母親輕聲的問,眼鏡充滿歉意的望了嬰孩一眼。
“是的,你知道在我們部落扶養左耳小的孩子是不允許的。”被稱為守望者的老婦人答到。“你想辦法和單純說一下吧。”老婦人看著孩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這種麵無表情是那種見怪不怪,時時接觸帶來的麻木。守望者把嬰兒放在床上,然後用滿是皺紋的手將木門推開走了出去。房間是在二樓,有一個室外的木樓梯直通至二樓,從外麵可以看到整個樓房由四根木柱撐著,二樓地板是厚木板鋪的,外麵蓋著草編織的席子。
守望者對著房子外站著的一位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然後下了樓梯。男人看到老婦人的表情知道了將要發生的事,他的眼神堅毅,他明白有很多事由命運做決定比自己做決定更好。男人目送守望者離開後推開門進入了房間,這時候女人已經坐了起來懷裏的嬰兒還在啼哭。
“純,守望者讓我們把孩子送給荒野。”女人的眼神希望男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但是她內心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千月,我知道了。我會把他送到鳴寒草原,在哪裏興許孩子能夠多活幾天。”單純順手把嬰兒接了過來。單純把腰間的匕首拿了出來,匕首上刻著一個耳朵,然後輕輕在嬰兒脖子上刺了一個箭頭的花紋。
“願鳴寒不傷吾子。”千月看著這個嬰兒,已經把他交給了命運,這十年來這是她第三次要把自己的送給荒野。
“我去空湖場,向守望長報告一下。”單純坐在床邊一隻手握著他的妻子,說完抱著嬰兒出去了。單純走到一樓,將哪裏的兩條狗脖子上的繩子都解了開來,“紅瞳,你留下來保護千月。”單純對一條紅色的狗說到,“藍炙,走去空湖場。”藍色的狗迅速跟了上來,而紅狗則蹲到了樓梯口。
在一片湖邊上停了一個竹筏,上麵坐了六個勇士。其中有兩位的腿部可以看出來是已經受傷了,小腿處有非常明顯的撕咬痕跡。受傷的兩個人被其他四位同伴攙扶著上了岸,走上岸才發現原來六人都是左臂明顯比右臂粗大。岸上幾位左耳部落的年輕人在等著他們。經過簡單的交流後,左耳國一位年輕人帶兩位傷者去休息,另一位則帶剩下四位勇士向湖邊一棟大房走去。這棟房子的規模明顯比周圍其他房子要宏偉許多,房子雖然隻有一層,但地基為石塊砌成與其他房子直接用木柱不同,另外這房子一層高度卻有五六米高,其他房子雖然都是兩層但高度都隻有四米左右。另外就麵積來說,其更是其他房子的數倍之大。
“守望長,左臂國的使者過來了。”一位十五六的年輕人在一處台階下麵趴了下來。台階有九階,每階約三十公分高。在台階最上端的木椅上坐著一位老者,身體很明顯由於長期臥坐而十分肥胖,這就是左耳國的守望長。
“把他們請進來吧。”守望長睜開了眼睛,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堅定來。“對了找人把單衛長找過來。”年輕人從地上起來,轉身從大門出去了。
“不用叫單衛長了,他應該在過來的路上了。抱著他那個不該開到世上的孩子。”說話的正是剛才從單純的家裏回到空湖場的那位守望者。年輕人聽到後趕快答“是!”
“這麼說單衛長家已經要向鳴寒草原送去第三個孩子了麼?”守望長的手不停的撫摸自己手杖頂端的珠子。“這樣單衛長應該會十分讚同這次左臂國的提議了。”
“左臂國是來邀請我國一塊去墨澤去驅獸的吧。”老婦人走到了台階下麵,坐在了一把由竹子編織的椅子上麵。
剛才的年輕人陪同四位左臂勇士向湖邊的大木房子走去。木房正中間的門楣上刻著“空湖場”三個大字。空湖場周圍還有幾間房子,都是兩層的木製樓房,一樓幾乎都是養著兩條狗,然後一個樓梯直接通至二樓,構造與單純家相似。和年輕人一塊的幾個中年人的左臂都顯得比右臂要粗壯很多,且刀子都掛在腰的右邊,方便左手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