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綰真躺回到自己床上,撥弄著床上那隻流氓兔的大耳朵,眼神時不時的落到身側的手機上。
看著遲遲沒有亮起的手機屏幕,綰真有些煩躁,手上也扯得越來越用力。
流氓兔的兩隻耳朵皺巴巴的耷拉在兩邊,綰真抿了抿唇。
好吧,還是自己來吧,本來…就是自己因為在意了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他生氣也是正常的吧。
“綰真。”那邊在響了兩聲後被接起。
男人聽著那邊沒有出聲,皺眉拿下手機看了看,通話中。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聲音又低了一些,帶著淡淡的寵溺。
綰真聽著那邊男人的聲音,心裏更是後悔,自己該相信他的。
“你,還生氣嗎?”
她說的小聲,陳恪嶼在電話裏本就聽的不太真切,
“什麼?”
“對不起。”
綰真捏著手機,空著的另一隻手又去□□那隻大兔子,
“我該相信你的,不應該因為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就…就懷疑你。”
陳恪嶼扶額,敢情今晚上這小姑娘的別扭是因為這個。
想打電話給他,又怕他生氣。
陳恪嶼有些無奈,難道自己之前說的話沒說明白嗎?好像也沒有一句話表示他生氣了。
何況……小姑娘這莫名其妙脾氣怕是她還不自知的醋意。
開心還來不及。
聽著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綰真有些不知所措,把兔子拍在旁邊,
“你笑什麼?”
雖然是自己的問題沒錯,但是…自己都道歉了他還嘲笑,不應該馬上說沒關係嘛。
陳恪嶼拿著電話,推開座椅走到前麵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萬家燈火車光迷離,隻覺得心底一片寧靜柔軟。
“你別多想,我沒生氣。”
怎麼可能會生氣,不存在的。
綰真撇嘴,“那你怎麼沒有我發短信了。”
以前晚上兩個人都會抱著手機聊到很晚,陳恪嶼不習慣用微信這樣的軟件,本來工作上郵件就用的比較多,他又沒什麼社交。
今晚上手機卻是難得的安靜,綰真位子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今晚上的話讓他傷心了,他生氣了。
“你也沒跟我說晚安。”
陳恪嶼現在能想象得到綰真那邊委屈的表情,眸子裏的笑意更甚,原來她也知道這種感覺不好受。
回頭把手上的水杯隨意的放在桌子上,
“嗯,剛才有個會,想著結束就給你消息來著。”
停了一瞬,“綰真,記住我說的,以後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擔心。”
綰真聽到這話忍住笑意,剛才低沉的情緒一掃而空,唔,這算情話嘛。
伸手一點一點的把剛才受苦受難的兔耳朵的褶皺細致的擺平,
“哦,知道了。”
倆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天,陳恪嶼看了看時間,直覺以後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好,小姑娘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倒是比平常更粘人了。
最後還是陳恪嶼聽不過那邊一聲接一聲的哈欠,強製著掛了電話。
“晚安,綰真。”
陳可媛端著牛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整個人還沒散盡的暖意。
托盤邊的手指緊了緊,表情不變的走過去
“哥,喝杯牛奶吧,等會忙完了也好入眠。”
陳恪嶼斂了斂笑意,點點頭,又繞著坐回書桌上,開了電腦
“嗯,放那吧,不早了,你也快回房間早點休息。”語氣溫溫淡淡,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