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幹咳了一聲,道:“天涯兄,你有所不知,龍的傳人家族的成員世代都是帝國的武將。因為我們家傳的武功非常強大,所以一直以來,我們家族的使命都是守護帝國的安危。到了我這一代,雖然我繼承家族的武術,但我更喜歡魔法,所以不顧長輩的反對,到帝國學院學習魔法。由於家規規定不能隨便顯露武功,所以,我身邊的朋友都以為我隻不過是一個單純的魔法師。”
看到我仍然一幅老年癡呆狀。冰河鬱悶得很不得一腳把我踢飛。這天涯還不是一般的秀鬥。冰河咬了咬牙,索性全盤托出:“天涯兄,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追月情師妹,可是師妹對我一直不冷不熱,最近對我尤其淡漠。要不是你的特殊身份,我真懷疑師妹喜歡的人是你,說不得隻好找你決鬥了。不過,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一直在想,怎樣才能讓師妹喜歡我呢,想來想去,自古美人愛英雄,這次的英雄大會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想想,如果我一舉奪得最後的勝利,師妹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敬佩有加,到時,我的機會就來了。”
我明白了,原來冰河想參加英雄大會。可是這和我說有什麼用啊,報名應該找雄霸才對吧?
見我仍是一個“?”造型,冰河差點鬱悶的自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天涯還沒反應。師妹總是說天涯如何如何機靈,怎麼這時候就這麼遲鈍呢。
冰河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天涯兄,你也知道,參加英雄大會需要一百萬輝煌幣的報名費,雖然我可以代表我們家族參加,可是我身上沒這麼多錢,如果回家拿,一來一回時間肯定不夠,所以,我想和你打個商量,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很快就會還你。。”
我總算徹底明白了,看來我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這件事非等冰河說出來才明白。我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百萬輝煌幣,遞給冰河道:“都是自己人,還說什麼借不借的,有需要盡管開口就是了。說實話,我很期待看到冰河兄的實力呢。有冰河兄參與,我想,這骨龍雕像又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冰河接過輝煌幣,道:“多謝天涯兄的慷慨。我保證如果我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完璧歸趙。這錢我也會盡快還給你。”
回到房間以後,我難得的有了心事。從今天月情的表現上來看,她對我的關心遠遠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疇。如果是山的那邊、冰河、燒烤、茅台他們出事,月情肯定也會著急,但是絕對不會向今天這樣。我又想到上次在‘yu望神廟’,當月情被‘yu望之神’的風刃折磨時,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天涯,救我。。’看來,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地位應該是占據著很微妙的位置。即便是知道我的底細也沒有絲毫改變。
捫心自問,我對月情也有一種很微妙的感情,和她在一起時,我總是感覺很親切,變得很活潑。平時不敢說,不會說的話也都說的毫無顧忌。難道自己也喜歡月情嗎?
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想過,或者說一直不敢想。現在我反覆地想著,終於知道,其實在我的心裏,月情一直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我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敢想敢做,嫉惡如仇又喜歡調皮搗蛋的教主。
可是,問題是,我有資格喜歡她嗎?作為山的那邊的召喚獸(盡管山的那邊從來不這麼認為)我隨時都可能和宿主一起煙消雲散,何況,我們的使命早已注定了我們今後要走的道路,一條荊棘叢生,遍地坎坷的不歸路。我根本沒有能力給她一個安全的保障,更不用說一個家了。即便我們彼此有意,到頭來仍然會是南柯一夢。
我決定,絕對不能讓彼此越陷越深,從現在開始,盡量少和月情接觸。到了卡丁城後,徹底不再和她相見。我相信,有一個深愛她的冰河在她身邊,她以後會過得很幸福的。
做了最終的決定後,難免有些惆悵。我決定去山的那邊那裏轉轉(現在山的那邊不在我房間練功,想必今天的修煉也已告一段落)。
山的那邊還沒休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到我來,山的那邊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天涯,有心事?”
我道:“是,有點心煩,想隨便走走。”
山的那邊道:“我知道了(隻要山的那邊願意,他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而我就不行了),天涯,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我苦笑一聲,道:“要不,還能怎麼樣。難道我有資格擁有感情嗎?”
山的那邊沉思著,久久沒有說話。我也靜靜地站在那裏,心亂如麻。
山的那邊緩緩道:“天涯,你知道嗎,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夥伴。在我的心目中,你同樣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和我一樣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因為我們的使命注定我們背上了太多包袱,因此,很多事不敢去想,不敢去爭取。其實,所有的壓力都應該由我獨自承擔,不該讓你如此痛苦。”
是啊,一直以來,山的那邊一直盡量獨自承擔所有的壓力,盡量讓我和燒烤茅台他們過得輕鬆快樂。我激動地道:“山的那邊,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夥伴,凡事應該齊心合力,榮辱與共。雖然命中注定我們走的道路很艱辛,但並非全無可能。隻要我們一起努力,還是大有希望的,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山的那邊搖搖頭道:“天涯,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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