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瀟瀟睜開眼睛,她看見的是完全陌生的景象.
當她縱身一躍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從上麵脫離了地麵,那種感覺,不是往下跳而是往上飛。而且她聽到了巨大的轟隆隆的響聲,那時候她以為是地麵塌陷的聲音,但是現在想想,那好像是直升機的聲音。
童瀟瀟查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而且身上沒有傷痕,但是卻渾身無力,手腳發軟。
她聽到門外細小的聲音,童瀟瀟重新躺在床上裝睡,不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走過進來,童瀟瀟眯著眼睛,她看見女人端著一個托盤,而且是醫用的那種,女人沒有覺察到童瀟瀟已經醒來,她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麵,用針頭吸了藥物,又用沾了酒精的棉簽擦拭童瀟瀟的手臂。
意識到女人可能要給她注射藥物,童瀟瀟全身警惕起來,但是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不管如何,不能讓被注入不知名的藥物,童瀟瀟睜開眼睛,女護士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童瀟瀟醒了,但是很快,女護士的表情恢複如常。
女護士一隻手抓住童瀟瀟的手臂,護士力量大得她無法掙脫。女護士聲音不悅地說道:“不要動,否則針頭斷在你的身體裏麵,它會隨著你的肌肉運動遊走。”
她倒是沒有嚇她,但是童瀟瀟哪裏肯就範,她掙紮著,“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待會兒你要見的人。”
童瀟瀟問:“我要見的人是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
童瀟瀟感覺手臂想被蜜蜂蜇了一下,她眼睜睜看著針筒裏麵的藥慢慢消失。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童瀟瀟感覺更加酸軟無力,而且眼前的護士很模糊。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見了有兩個男人進來,其中一個人戴著麵具,她認出是在對酒當歌裏麵的男人,另外一個戴著小醜麵具,他將一個吊墜垂在童瀟瀟的麵前,吊墜一直在晃,晃得她更加眼花,她逐漸進入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小醜男一下子將吊墜收入手中,他對著男人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好了,催眠成功。你現在問她的任何問題,她都將如實回答。當她醒過來之後,什麼都不會記得。”
男人輕輕點頭,小醜男和女護士都出去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覆上臉上的麵具,然後將麵具退了下來,他將麵具放在床頭櫃上麵,緩緩走到床邊,然後坐在床沿上,他的表情很平淡,他問:“你的真名叫什麼?”
“童瀟瀟。”
他瞳孔一縮,她沒有騙他,他果然姓童,但是這樣說來,那個叫做童玧候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了?是她和陸欽晟的孩子。
他繼續問:“你為什麼嫁給陸欽晟?”
童瀟瀟目光呆滯地回答:“報仇。”
這一點,她也沒有騙他。星海將目光移至童瀟瀟身上,“你還記得五年前的星海嗎?”
“記得。”
“你可曾利用他?”
“沒有。”
他的內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一撞,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所以五年前她說的那些話,隻是為了讓陸欽晟少為難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