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顧家那個少夫人嗎?她在做什麼?”

“是呀,怎麼看起來瘋瘋顛顛的?”

“前幾天那顧家公不是從京城回來了嗎?你們知道他回來是幹什麼的嗎?”一青年漢子故作神秘道。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帶著他母親和小夫人出京城享福去嗎?”

“你這個問題都是多餘的,如果帶出京城享福,蘇小娘子還會站在這裏嗎?”

“這位大哥果然睿智,那顧探花是回來休妻的。”

“啊?休.....妻?!”眾人愕然,似乎不太相信那人說出的話。

“那還能作假不成!我堂兄在衙門上工,據他說是親眼看到顧公子拿和離書去建檔立案的,那鐵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真的不能再真。”

“沒想到,顧家小公子看著溫潤如玉謙謙公子,一朝中舉衣錦還鄉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休妻。”

“矣,人家是和離,和離。”

“對女子來說和離和休妻又有什麼區別?怪不得,看蘇小娘子現在的樣子,怕是被逼瘋了。”

“她要做什麼?快來人去攔住她啊!”

“對啊,人家小公子都死了,可不要被她迷失心智褻瀆了。那可就罪過了啊!”

“快!快!攔住她!不要讓她靠近。”

蘇晚並不在乎旁人在說她什麼,她極其自然地從袖袋裏掏出銀針,木著臉展開,拈起銀針刷刷,手起針落。

鬼宮,鬼信,鬼壘,鬼心,鬼路.......刹時銀針就齊齊落在少年身上。

眾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愣在哪裏,怔怔地看著她行針,一時偌大的堂口,竟是鴉雀無聲。

少年身上的死氣散去不少,可是卻是躺在那裏毫無反應,沒有清醒過來。

蘇晚臉色蒼白難看,額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滴落。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最後幾針艱難落下,第十針時,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帶著一聲淒厲的尖嘯。

“誰要你多管閑事!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你會遭報應的!”

猶如鬼嘯,尖銳的叫聲吵得蘇晚腦子嗡嗡作響頭痛欲裂,一股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

眾人隻覺一陣陰冷的狂風刮過,刮得人險些站立不穩。

狂風過後,躺在門板上的少年手指微微動了動,“咳咳.....”

“詐屍了?”圍觀的眾人嚇得齊刷刷地大退幾步,不敢上前,隻敢遠遠地觀察門板上的少年。

蘇晚強忍著突然襲來的悸痛,上前給少年拔了銀針收起。

少年猛地睜開眼,呼地一聲坐起,眾人嚇得又是轟得退開。

真是見鬼了,青天白日,這剛死的哥兒竟乍屍了,這麼生猛?是剛才的邪風引起的嗎?

“咳咳.....是你.....救了我?”少年咳了幾聲,微微喘息地看著蘇晚。

蘇晚輕輕點了點頭,“你已無大礙,記得日後多多行善,和多曬太陽,再吃一些扶正溫陽的食物就可以了。”

“謝謝啊。”少年一怔,按了按心口,那種撕裂般的疼痛瀕死的窒息消失了。

“這是我傅府的信物,憑此玉佩可以到京城京北巷傅府,可以幫您做不違反道義的三件事。”

蘇晚看著遞到麵前的玉佩,心悸再次襲來。

她微微苦笑了一下,她無意介入別人因果,卻因一時心軟,插手此事,此後還是要多看著點,希望少年值得她此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