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更近了,那奔馳的戰馬,在快要到達屍牆的瞬間,突然後蹄發力,前蹄上仰,從那動作上明顯可以看出,這馬上的趙家侍衛所打的注意並不是衝擊,而是想要借著地形的優勢,從雲鋒所在小隊的區域飛躍過去。
他的打算自然是有著自己的道理的,不過不管他的道理如何,薛禮的想法絕對不是這樣,這一點從他那陰沉的快冒出火的眼神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很明顯,他對自己手下的作為也是極為惱火的。
身在山道,即使能飛躍過去又能如何?半空之中有錦容的冷箭,即使毫無損傷的落地,那山道下方一直守著的人又怎麼會放過飛躍到那裏的人呢?
按照薛禮的想法就是利用戰馬進行一次次的衝擊防線,一旦衝出豁口,他們就有了勝利的希望。
他的想法是對的,畢竟人力再怎麼強悍,也不能在這麼多匹戰馬衝擊,保持原樣,但是他卻忘記了一點,他的手下也是人,也有是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是人就會就有自己的想法。
遭遇被動,被圍殺在山峰之上,尤其是受到前麵挫敗,加上雲鋒先前的震懾,那被逼衝下山的人,又怎麼可能依舊保持克製的頭腦?前衝防線避免不了一死,後退也是死,他當然要選擇另外的一條路,為自己的生存爭取那一點點的機會。
這名趙家侍衛似乎也有著自己的準備,在騰空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棄馬的準備,同時手上兵器嚴密的保護住自己的要害,以防止錦容等人的遠程打擊。
從他的動作上完全可以看出,他對於自己跳躍的高度是有著絕對自信的,相信不會向先前的那兩人一樣,被殺死在第一道防線外。
然而,就在他滿心戒備的飛躍起來。凝望錦容等人的動作的時候,一道銀白參雜著血色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身下。
感受著身體內五道強勁的能量,雲鋒雙眼如狼狩獵一般,盯著上方飛躍的戰馬,一個眨眼的瞬間,猛的將經脈內金,木兩大煞氣能量灌注在雙腿,如火箭推進器一般,帶著“嗖,嗖”的破空之聲,一個拔身就跳了起來。、
此時那跟隨著那名侍衛身後的那趙家手下,突然察覺到這一幕,猛的一驚,望著那好象飛起來的雲鋒,快速的勒住戰馬,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張了嘴巴,被震懾到了當場。
不僅是他,就連那身在山上的薛禮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這麼愣愣的看著……。
“給我下來!”一聲猙獰的大喝,滿是殺機,與此同時,那灌注了五大煞氣能量的長槍,在半空之中,在雲鋒的手中,劃為了一道閃電,對著那雲鋒身體上衝的唯一阻擋物“那匹戰馬”的肚子,刺了過去。
“噗嗤!”“嘩”前後兩聲肉體破裂的聲音,之後就是戰馬悲慘的絕鳴之聲。此刻場麵徹底靜了下來,在場之人似乎思維都被定格在了這個刹那,就這麼愣愣的望著那因為衝勢過猛,跟著長槍一起鑽進戰馬肚子的雲鋒。
此時的雲鋒上半身已經全部鑽到了馬肚子裏,一道道血液組成的洪流,傾如雨下……。
在看那本來一心戒備著遠程攻擊的馬上之人,此時已經被連人帶馬,串糖葫蘆一般,被那杆樣式普通的漆黑長槍刺了個透心涼。槍頭透過他的肩膀隻露出少許的槍頭。
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那馬上之人,就這麼幽幽的望著肩膀上那一塊黑色的物體,漸漸失去了生氣。
時間似乎就定格在了這個瞬間,也許過了一刻,也許過了半個時辰,也許真實的時間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戰馬隨著雲鋒隻露出的下半身,落回地麵的瞬間,那馬屍突然再次升高,最終被雲鋒連人帶馬的甩到了一邊。
身上的血腥氣味已經不散,雲鋒帶著滿臉滿身的不知是戰馬還是人的血液,凝望著山上的趙家人,突然咆哮的喝道:“何人再來?”
一聲咆哮回響在山道之上,喝的趙家人無不膽寒……。此時不論是大戰者,還是那三星戰師薛禮,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即使他們知道他們所在的距離離雲鋒很遠很遠,但是卻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那隨著被擊斃的戰馬衝上來的趙家侍衛,更是左右觀察了一下後,快速的掉轉馬頭跑了回去,膽氣已經被雲鋒這副浴血戰神的模樣嚇沒了。
望著那不敢交戰,倉皇而走的趙家侍衛,雲鋒冷笑一聲,感受著那蓬勃的水煞之力,心中戰意更為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