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送禮貴在心意,我隻是一位將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靠自己在戰場上生死搏殺得來的,自然和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南宮公爵無法比。”
“南宮公爵的蝴蝶琥珀雖然珍貴,但你隻需要在家裏坐著,自然有人送到你麵前,而這顆夜明珠,是我和一頭九千年的惡鮫大戰三天三夜,奮力斬殺得來的戰利品,是榮耀和勳章,並不認為它配不上尊貴的公主殿下。”
南宮柏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樊薑沒再理會他,而是看向白茶茶,輕聲說道,“公主殿下,如果你覺得這顆鮫珠不夠賠罪,我那裏還有一些奇珍異寶,可以全部都送過來。”
語氣溫柔,和剛剛咄咄逼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帝國的男人,嗬護女性是刻在骨子裏的基因,不管前麵有多憤怒語氣有多衝,在麵對女性時都會自覺地放軟下來,以免驚嚇到她們。
“樊上將客氣了,這顆夜明珠我很喜歡,謝謝。”白茶茶說道。
“公主殿下喜歡就好。”
樊薑站姿筆直,軍帽下的鋒利的眉眼沒有絲毫溫度,藍眸深處壓抑著山雨欲來的憤怒。
他冷眼掃過南宮柏金玉堂和蘭斯特,鏗鏘開口,“我樊薑不惹事也不怕事,誰想對付我,盡管放馬過來,本將軍接著!但麻煩把槍頭對準目標,別把主意打到象牙塔身上,把柔弱的女性拉入到男人的戰場上,算什麼男人!”
這話雖然沒有明著指誰,但他的針對性太過明顯,在場三位貴族臉色同時冷了下來。
金玉堂聲音清冷,“樊上將,攻擊象牙塔是星盜所為,你在這裏含沙射影,不太好吧。”
白日暮說道,“金玉公爵,樊上將隻是說星盜勾結的人,並沒有影射誰,你不必那麼著急對號入座。”
“對號入座?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說我和星盜勾結嗎。”
“沒有啊,金玉公爵怎麼會這樣想,我隻是怕你們誤解樊上將的話,替他解釋一下而已。”
“看來太子殿下語言藝術這門課程沒學好啊,連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白茶茶看看白日暮,又看看金玉堂,兩人你來我往,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話。
樊薑最煩這些彎彎繞繞,不客氣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有那麼多時間勾心鬥角,還不如去殺幾隻異獸,至少還能做些實事造福人類,我下午還要練兵,先走了。”
一句話說得在場所有人臉色都非常難看。
隻有蘭斯特像是局外人一樣,嘴角始終掛著溫和有禮的笑意。
樊薑理了理一絲不苟的軍帽,腰板挺直,麵容剛毅,看向白茶茶時,語氣軟和了幾分,“公主殿下,祝你生辰愉快,我先失陪了。”
“好的。”
白莫非小聲嘀咕,“樊上將是什麼意思,他查到是誰和星盜勾結了?”
白日暮,“……”
暗暗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好嗎,在場幾人已經交鋒了好幾個回合,這缺心眼的弟弟還沒搞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