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茶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位美麗的婦人,坐在輪椅上,低頭認真縫製輪椅的畫麵,她的嘴角是翹著的,表情是幸福的。
因為這是她親手給女兒做的衣服。
一針一線,縫出的不是裙子,而是滿到要溢出來的母愛。
拒絕的話說就再也不出口了。
她可以嫌棄一條裙子醜,卻不能嫌棄一位母親的心意 。
而且這也不醜,隻是她習慣了地球人的眼光,暫時還沒有適應星際時代奢華的審美罷了。
“好,我很喜歡,明天一定會穿上它。”
瓦萊納笑了,慈愛的摸摸白茶茶的腦袋,眼裏全是不舍,“可惜媽媽身體不好,不能出席茶茶的成人禮宴會。”
白茶茶鼻子發酸,從這條裙子中,她看到了滿滿的母愛。
前世是個孤兒,不知道親情為何物,現在在瓦萊納身上感受到了。
她握住瓦萊納的手,“沒關係,媽媽可以出席我明年的生日宴會,以後每年的生日宴會,媽媽都陪我出席好不好。”
心中的想法越發堅定,她一定要研究出拯救女性體質的方法!
一定!
瓦萊納嘴角的笑容落寞了幾分,銀色美眸流淌著淡淡的悲傷。
她沒有以後了。
能活著見到女兒一麵,已經了無遺憾,大限將至,撐不了幾天了。
但她還是溫柔地說,“好。”
我的乖女兒,哪怕媽媽不在了,也會化作空氣,化作風,化作雨,化作你身邊的點點滴滴,永遠陪在你身邊。
在瓦萊納摸上自己臉頰時,白茶茶歪頭依戀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同時手滑到她的手腕處,兩指不動聲色地搭上她的手腕。
脈搏很弱,也很亂,這是一具已經油盡燈枯的身體。
白茶茶臉色凝重了幾分。
瓦萊納身體差,作息時間和白茶茶不一樣,很快睡覺時間就到了。
白鴻運留下來陪老婆,讓白日暮和白莫非送白茶茶回去。
離開前,白鴻運對二人說道,“明天茶茶的成人禮宴會,不能坐輪椅進去,需要有人抱著她,你們商量一下誰抱吧。”
白日暮和白莫非唰地看向對方,視線對撞間驚雷帶閃電,火花四濺,堅不可摧的兄弟情再次分崩離析。
送白茶茶回到房間後,醫生過來檢查身體,看是狀態是否能夠出席明天的成人禮宴會。
白日暮和白莫非嗖的閃身到了房間外麵。
白日暮目光冰冷,“我是大哥,明天應該由我來抱茶茶。”
白莫非冷笑,“笑話,明天帝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過來,你堂堂太子殿下,不用去盡東道主的義務嗎,當然是我來抱!”
“你也是帝國皇子,憑什麼一定要我去應酬那些人!”
“憑你是太子,將來需要繼承皇位,我畢業後是要進軍部的,舞台在戰場上,那些公爵大臣關我屁事!”
白日暮啞口無言。
糟糕這話好像有點道理,他竟無法反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