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流湧動下的布列塔王國(1 / 2)

布列塔王國,南古城亞爾茲,奧托府邸。

奧托府邸的大廳瑩光閃動,每一根被鍍上金漆的支柱上都掛著一盞魔法光燈,使得周圍的黑夜宛如白晝,但光再怎麼亮也擋不住寂冷西風的狂嘯。年邁的家長明斯洛·奧托此時正坐在大廳的高座上,聽著一旁的奧托·提比茲的報告。

“維斯·康達爾統領的大部分戰力在科邱司荒原上被殲滅,剩下的病殘傷員對戰局也失去了構成威脅的能力,西南的戰況暫時已經穩定下來了,但西北那邊的叛軍又開始蠢蠢欲動,安娜的軍隊也向西北靠去隨時準備進行支援。”提比茲說完將手中的羊皮紙遞給父親,奧拓家特有的金眸中閃過疑慮,道:“父親,康達爾一族的叛亂從一開始到現在的跡象表明他們已經蓄謀已久的,但是他們好像還在隱藏著些什麼。”

奧托·明斯洛接過紙張,高貴紅木雕製而成的座椅似乎讓老人坐的並不是很舒服,他調整了位置,看著紙上所描述的信息,緩聲道;“顯而易見,後手還被他們捏在手中。康達爾·維斯從不善罷甘休,這個人是吞不下失敗的果實的。”

“難道是西南的馬紮爾人?”明斯洛出聲,他突然想起來了,“在前不久斥候的報告中在康達爾族占領的刺城中發現了紅蹄馬以及蘭修堡的旗幟。”

紅蹄馬生性暴烈,布列塔王國周圍隻有剛如烈槍的馬紮爾人能將其馴服為之所用,被王國之盾驅逐之後不甘落寂再次歸來;但那除了騎馬隻善射箭的蠻族並不是關鍵,重要的是那麵蘭修堡的旗幟。

“哦?”明斯洛那張皺紋遍布的麵龐突然出現了冰冷的笑意,“怎麼?薩裏昂來的公爵幾十年前從奧托這得到的傷疤已經好了,不幹淨的手又打算有所作為了嗎?”

“看情況蘭修堡公爵是有這個打算,但....”提比茲眉毛抬起,額頭上的皺紋清晰可見,“他們彼此之間似乎都不太信任,遲遲沒有組織起一場相互配合的進攻,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能在西南部站穩腳跟的原因。”

“豺狼、鬣狗與獅子之間的合作,各懷鬼胎罷了,”明斯洛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渾濁的眼珠閃過光芒,“既然他們將機會拱手相讓,那我們也隻好笑納了!”

“對了父親,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我們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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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亞爾茲不遠處的一座城堡,一支整齊的軍隊立於其間。

蕭瑟的冷風從古青色的牆磚間探出,呼呼的聲音就像深淵間的惡魔在哀嚎。風,無情地拍打在士兵們的臉上,但他們並沒有為之動搖,反而愈加堅毅,神色凝重。

位於最前列的男人坐在雪白的戰馬上,身披青銅色鎧甲,泛著銀光的肩甲上雕刻著一朵綻放的青色薔薇,他的手放在腰間的佩劍上,口中呼著的氣息散逸在空氣中化為白霧。整個布列塔王國,將青薔薇作為標誌的家族隻有一個,南方的新星——肖娜家族,這個男人則是肖娜家族的當代族長及第三任肖月公爵——杜林·肖娜!

他在等待著什麼人,軍隊一動不動等候著指令。這時,一個體型彪悍身著灰熊皮衣的男人從高處的城牆上走了下來,他粗獷的臉上垂下幾根散亂的頭發,冷霜在肩上停落,他一邊走到杜林身旁一邊罵咧咧道:“哦!該死的天氣,北方的冬氣說來就來,我隻差沒把骨頭凍給薩娜(布列塔傳說中掌管冬季的女神)那個小婊子!哦,或許她貪婪到連我的小兄弟都不打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