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龍太子被沙僧的晦氣臉和寶月鏟著實鎮攝住,心下正盤算著該怎麼辦,把眼睛賊溜溜地轉著,往小鰱那裏看,看到小鰱依著沙僧,心中頓時打翻醋壇子,妒火中燒再顧不上什麼,嗷嗷大叫幾聲,抓著銀槍撲向沙僧,沙僧一個轉身,輕舒猿臂,左手抱起小鰱,右手的寶月鏟架住銀槍,河龍太子銀槍被架住,死勁卻拔不出來,一氣之下丟了銀槍,從蝦兵蟹將手裏搶過一把大刀,縱身往沙僧頭上砍下,沙僧閃在一旁,拿鏟背輕輕在他頭上拍了下去,河龍太子往前一趔趄,跌在一個小兵的屍體上,再爬不起來,海龜忙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嘴裏吆喝著手下衝上去剁了沙僧,可沒什麼人移動腳步。
“走。”河龍太子估摸著今天討不到好去,蝦兵蟹將決計不是沙僧的敵手,恨恨得帶著一幫殘兵敗將匆匆退去。留下滿河的血色兀自鮮紅著,對襯著沙僧晦氣的臉更加黯淡,他把小鰱抱進洞裏放在石床上,往她身上檢視一番。
“受傷沒?”沙僧問。
“沒有......你臂上流著血,快讓我看看。”小鰱聽到沙僧說話後方從沉思裏回轉過來,看到沙僧手臂流著血,她嚇一跳,坐起來。
“沒事,不是我的血。”沙僧說。
小鰱紅著眼睛拿袖子往沙僧臂上把血跡擦幹淨,看到沙僧真的沒受傷,隻是蝦兵蟹將的血濺上才放下心,展開緊閉的雙眉,一轉頭看到沙僧正望著自己,眼裏閃過複雜的表情。
“謝謝你。”
“快不要說這樣的話,否則我不高興了。”小鰱看著沙僧低著頭說。
沙僧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裏頭生長了,卻也不覺得有壓抑的必要,從在洞口等他的那一天開始,小鰱已經在他心田上播下種子。
沙僧伸過手把坐在身旁的小鰱的淩亂的青絲理了理,理順理亮,小鰱牽過來沙僧的手,他們再不說一句話,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水到渠成,不需要隻字片語和轟轟烈烈,甚至連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愛情,其實不知道比知道來得真實,事物有了名稱的時候也是失去本性的時候。
“他們怎會纏上你?”
“其實在我還是條小魚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統治這裏,我修煉成人形後,在一次采水草的時候被他們遇到,河龍太子就要我跟他走,但我從第一眼看到他就厭惡得很,我跑回洞裏,他們追來卻被師父的神通阻住進不來,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守在洞外,直到幾個月前才離開,我以為他們不會來了,不成想,今天那可惡的河龍太子得了個破師父神通的法寶,來到洞前威脅衝進來,我隻好出去,那時候心裏亂極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正想著你。”
“以後我們換個洞住。”
“嗯”
“我把寶月鏟罩在洞口他們進不來。”
“嗯”
“我不在的時候你別出洞。”
“嗯。”
事情過後平靜一段時間,沙僧這天又出來尋找碎片,途中總覺得心神不寧,本來不太放心小鰱一個人留在洞裏,想帶著她一塊兒出來,但小鰱的修為太淺,既不能飛行也不能長時間在陸地活動。沙僧在空中飛了一陣,想,雖然河龍太子失敗後就沒有再來羅唕,但是不應該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中間隱然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著。後來的半年裏,沙僧都沒敢再外出,今天還是小鰱不願他荒廢了原先的信念而硬是要他出來找。
“不行,還是回去看看。”沙僧掉轉雲頭,不一刻就回到洞外,遠遠就看見洞外一片狼藉,他心頭一緊,衝進洞,寶月鏟還罩在洞口,卻不見了小鰱的蹤影。
“小鰱,小鰱......”沙僧慌了,沙啞的喊,一顆心沉到肚子裏去,任他怎麼叫,小鰱總沒有出現,沙僧本來知道這樣的叫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卻舍不得停下來。
“小鰱,小鰱......”他一直叫著,嗡嗡的回聲衝蕩整個洞,傾訴著一個沉默男人遲來的呼喚。
小鰱是聽不到了,她現在被關在牢裏,心裏也牽掛著沙僧。沙僧走後,河龍太子帶著蝦兵蟹將又到了洞外,但是被沙僧的寶月鏟阻住,後來又來了個很老的龍,是河龍王,河龍太子在他耳邊說了一陣,河龍王嘿嘿笑了幾聲:“小丫頭聽著,他已經被我抓了關押在牢,你快快出來依了我龍兒,便放他,不然把他殺了,把你也殺了。”
“我不信,你們打不過他,你們連他的寶月鏟都破不了,還談什麼抓住他,你知道他是誰嗎,我不上你們的當。”小連毫不猶豫地說。
“嘿嘿,不就是個被貶下界的卷簾大將,天上多的是,你以為我奈何他不了,告訴你,小丫頭,他一出河就被我抓了。”
“你說謊,總之我是不相信你們的,不然你們就不用等他出去了才來。”小鰱一聽河龍王道出沙僧的來曆,心下吃驚,有點不安,她一著急語氣裏便流露出來,河龍王是何等老奸巨猾的精怪,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心下暗暗得意,不急不慢地說:“小丫頭,告訴你也無妨,用不著我動手,卷簾就被天箭摜昏,我隻一聲令下,他便速手就擒了,哈哈哈”
小鰱聽到這裏,慌亂又加深了一重:“天箭今天是不會出現的,你們走,我不會受你騙,走。”
“那個放天箭的力士是我的相識,我打個招呼,卷簾怎麼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再不出來就把他殺了,到時候你後悔莫及。”
小鰱聽到這裏再顧不上什麼,心絞做一團,喊了聲莫傷他,急往洞口衝出去,一出洞口
河龍太子忙截斷她的後路,小鰱一看勢頭不對再要回洞的時候,已然無路可退。經過一番死
命的掙紮後,小鰱被抓住了,她心下打定主意一旦河龍太子對她不軌的話就自盡,但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