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有心人逼迫白暖入魔,究竟有何想做的事情?
白暖見葉雲笙不說話,遂雙目一橫,冷聲說:“你不說話,是等著我殺你麼?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小白,會任你戲弄?”
“小白……”葉雲笙眉眼微沉,依舊是那般波光瀲灩,隻是其中藏著的情緒卻是悲傷至極,他伸手抓住白暖的手腕,“我知道你不想變成這樣的,想辦法回來,回來之後我任你打任你罵,我再也不離開你。”
白暖愣了下,半晌的不說話令人生了些許的希望,然而她卻笑了,那笑容似是嘲笑,卻更多的是悲痛欲絕的笑,“開什麼玩笑,可能麼?我恨你都來不及,你以為我還愛你?”
葉雲笙任白暖的手狠狠的刺進他的心口,就好像當初她在山洞裏,自己穿入心中的痛楚一般,他說:“你若恨我,我絕不還手。”
白暖沉默了下去,而葉茗、素眠及禦天成卻在暗暗包抄,就在葉雲笙高聲喊著“不要過來”的時候,白暖的手徹底的穿入葉雲笙的心口,身子縱然飛向天空,灑下一片血珠。
鮮血自她的手上滴滴滑落,而她眸中的血光更盛,她涼涼的道:“原來你與我說那麼多話,便是要讓這幾個人從背後殺我是麼?果然不愧是葉雲笙葉族長,心機詭算,常人不敵啊。”
葉雲笙倒下的身體被葉茗一把抱住,他眼睜睜的看著葉雲笙的心口仿佛破開的血洞,內中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瞬間蒼白了臉色的葉雲笙隻來得及說一句“不是”,便險些暈厥過去,他死死的抓著葉茗的手,強行要再站起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救回白暖,可是沒有想到,這步步深入的陷阱,還是讓白暖再無回轉餘地。
他撐著最後的幾分意識,隻來得及說:“攔住她,別讓她……”
白暖目光灼灼,掃過這青丘的一山一水,她抬指輕輕舔了舔上麵的血跡,豁然間嫣然一笑,轉身朝著遠處飛去。
“別讓她跑了!”禦天成手中的琉璃火劍瞬間揚起,一道火光劈向白暖的去處。
隻是她身子輕盈,翩翩一轉便離開了禦天成的劍光之內,素眠的鞭子從右後方襲來,白暖手中猶在流著的血珠宛然成了個絲線,在人眼看不清的時候,被甩到了素眠的身邊,瞬間纏住了他的腳。
青丘的這番異變又何止一個人看在眼裏,原本正在搜尋笛聲的君疏影與楚漠雙雙趕了回來,墨瀾提著自己的槍也自拔身上了天空。
楚漠看見白暖一身紅裳懸在青丘之上,清風揚起,恰似一朵盛開的牡丹,眉眼間的妖孽氣質昭然若揭,這的確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心翼翼的白暖,楚漠歎了口氣,“看來……來不及了……”
楚漠和君疏影要去尋找吹笛子的元凶,然而一路下去都沒有看到人影,其實他們兩個人心裏頭都有點不安,尤其是天空的異變更多,昭示著一代炎魔怕是要現出人世了。
妖魔雖是一體稱呼,但是相比較魔來說,妖反而低了個檔次,不論是心智上又或者是能耐上,魔一旦現世,必將惹來大亂。
但是他們遠遠不會想到,那個心靈純淨如同嬌花一般的女子,會被當作培養魔的器皿。
楚漠忽然看向君疏影,“我知道了!”
君疏影難得關切的看著正被幾個人圍在中間的白暖,她還在和墨瀾之間有一些對話,君疏影說話的時候,聲音略微有些抬高,“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