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1 / 2)

靜幽幽的窗台灑下一抹陽光。照在她清秀的麵龐,長長的馬尾辯安詳的倒在背後。輕輕撥動著秀發,每一個頻率都和暖暖的陽光融合在一起,透過臥室的鏡子可見她精致的五官,梨花帶笑,一舉一動嫣然如西施開屏。手中的筆旋轉著,思索著。嗒,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鋼筆掉落在了地下。她並沒有急著去拾筆,而是將手中泛著輕微羊皮味的書放在了窗台。後繼,慢慢彎腰而下,輕微擺動一席潔白裙子將筆拾於手中。民國,戰亂,天下安危,四處炮火紛飛。百姓民不聊生,逃荒的逃慌,躲戰亂的躲戰亂。知識青年聲勢浩大的在街上舉行遊行。法租界疏著一頭黝黑的頭發。西裝閣屢,手中一根老爺棍,嘴裏叼著一條粗壯的雪茄冒著濃濃的青煙,似乎在炫耀著他們的生活有多好。這是一個隔絕的地方,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移居至法租界,由香港廉政警署和法國部隊聯合管理。所以在這裏生活,不用擔心戰亂,因為這裏受法律保護。一身洋皮的崽24小時巡邏。她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客廳,此時丫鬟早已備好暖茶一杯,清酒一壺,她在丫鬟耳邊呢喃了一會兒,客廳裏就響起了優雅的藍調音樂,透過留聲機滲透到每一個角落。修長細嫩的手指在紫砂壺上圓滑的轉了一圈,忽見她90度旋轉左手,做著優雅的花式,茶水宛若小溪一般順著壺口一擁而下,擠滿了花紋質感的杯子。輕輕一抿,口若櫻桃,似花蕾清香,又似玫瑰般感性。砰,一聲槍響過後門口多出一個娟秀少年,少年手臂已被鮮血染紅,身上的白襯衣顯得格外的耀眼。濃密粗黑的眉毛也被什麼劃傷,雖如此,但依然不能阻止他眉宇間那股英氣,一身正氣,帶著少年特有的方剛,讓眼前的這位大小姐微微心動。救我,救我,隨著微弱的呼喊之後少年倒在了門口。她吩咐丫鬟將少年扶到房中休息,並且吩咐清理好門口的血跡,將此事嚴格封鎖,不能透露半點風聲,丫鬟們微諾應答,待醫生為少年包紮處理好傷口之後已經是晚上了,看著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少年她心裏泛起一陣漣漪,此少年英氣逼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可又為何會出現在我家門口?並且身負重傷,如若不是反賊必是英雄豪傑。正當她心裏舉旗不定的時候,少年的咳嗽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醒了?溫柔的語句帶著關懷,少見吃力的從床上挪動著身體,想要靠起來。喏,不要動,醫生說你中了槍傷,暫時不能動。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說完她輕輕合上房門迎身而退。並未出現一問一答的情節,也未出現少年感動芳心暗許情節。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答案其實早已在她心裏,隻是她不問,他不說,就這樣的契合。夜半,少年陷入深思,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不問我的身份?又為何對我如此照顧?這是紅顏還是禍水?一堆問題纏繞著少年,腦袋已輕微疼痛,良久,少年輕歎一聲。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隨它去吧。寒意很快就降臨了,少年伴隨著疲倦沉沉睡去。次日,清晨丫鬟早已準備好洗臉水和換洗的衣服在得到少年的允許後隻留下東西便退出房門,時而,又有丫鬟輕叩門寰,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這是小姐吩咐讓廚房給你做的大補湯,請公子務必喝下,另外小姐吩咐,公子不要踏出房門,外麵有很多警察正在尋找公子,小姐稍後便會前來看望公子。待我謝謝你家小姐,少年輕聲說到。公子嚴重了,說完便退身而去。午時,她依然一身白裙,來到了少見的房間,少年連忙起聲道謝,她輕微一笑,就膝而座,言語間流露出一股端莊的味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公子嚴重了,她溫柔的就像是呢喃,在下有一事好奇,小姐為何不問在下身份,來自何處,就這樣救了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小姐就不擔心我並非善類嗎?說到這兒,少年自己心裏都咯蹬了一下,她依然那麼淡定,臉上絲毫沒有恐懼之色,相反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看著麵前的少年,良久開口道,你若是壞人,現在可以走,你若是不方便告訴我你的身份,我也不問,待日後你必定會告訴我。說完她就起身準備離開。小姐請慢,少年喊道。小姐真是睿智,令在下佩服。實不相瞞,在下是地下黨工作者,我在西洋留學之後就急切的趕回祖國,看著滿目倉夷的國家,看著我們國家的子民正在被列強一點點吞並,腐蝕,政治的腐敗讓我們這些留學生決定用自己的力量救國,為老百姓治病,給我們國家治病。昨天在下冒昧的闖入小姐家實在抱歉,但當時情況緊急容不得在下思考。現如今,給小姐賠個不是。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晚上我就走。感謝小姐救命之恩。喏,既是救國救民的英雄,又豈有未曾痊愈就離開的道理呢?小女子也接受過西洋文化的教育,對公子敬佩有加。待公子傷好之後再離開也不遲。小姐此言差矣,我本是一介書生,能夠有機會報效國家為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也算報答了祖國的養育之恩,如今局勢動蕩各方勢力隱隱策動,恐怕不久將會有一場惡戰,這我倒不擔心,但是現在我們國家的老百姓都病了,他們對西方列強已經沒有反抗意識了,一個國家的精神支柱都快要塌了。我相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會像我這樣做的。我隻是做了一個中國人該做的事情。言語間,少年眉宇間的那股英氣愈發濃烈。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一個少年,胸懷大局,心中時刻牽掛著國家的安危,牽掛著百姓,如果是他的另一半,是否如此一樣?想著臉頰泛起一陣紅暈。小姐,老爺回來了,正入神之際被丫鬟打斷,啊?她輕聲緊張,那怎麼辦?他還在房間裏,如果被爹知道了,一定會交給警察的,到時候就完蛋了,說起他爹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上海法租界工會秘書長張誌雲的弟弟張誌武,在上海主要做絲綢和**生意,全上海的絲綢基本上都被他壟斷了,所以在上流社會中人緣還是很好的,再加上哥哥又是法租界秘書長,所有人都要買他的單,張誌武現在有3房太太,大太太整日吸**,跑麻將館,二太太整日搽脂抹粉,逛街購物,三太太負責家裏的一部分財務和生意,也就是小喬的媽媽。張誌武平日裏最喜歡三太太,她為人隨和,脾氣溫順,家裏家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雖然已年過40但任不減花容月貌,櫻桃小嘴,細柳小腰,芊芊玉指,前後裹著的線條完美呈現出她的身材,在上海素有玉美人之稱。正當慌忙間,張誌武粗獷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小喬,小喬,你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