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聰明無比,但是此事關係到陸正。心思也十分雜亂,想得頭痛不已,便先覺得不去想了。現在夢狐、幻狐和月狐都已經嚐試過了,都找不到陸正,看來隻有自己能夠感應到他,這倒是一件好事,隻是不知道那風琳也能不能感應到他?渺渺一想到這個可能,便不敢深入去想,因為當初她感應到陸正,陸正可是去雷澤的路上而不是來這青丘山。這似乎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不如就在青丘山待著吧。反正自己能夠感應到他,日夜朝夕相伴,不也是很好嗎?渺渺幾次動過這個念頭,但是最終都放棄了。畢竟也許這對於自己是滿足的。但是對於陸正呢?他會願意自己無法在這個天地之間顯形嗎?
而且隨著感應的日益清晰。渺渺還感覺到,這個無影無蹤的陸正與之前是不同的。除了無法顯露肉身形跡之外,好像連他的自我也失去了。隻是隨著自己的情緒變化而變化,並沒有任何的主見。這可不是她想要陸正成為的樣子。陸正就是陸正,就是那個人,這在她心裏很明確。那個叫陸正的人絕不是現在這樣子的,哪怕那樣的他是不喜歡她的,她也要讓他重新出現在天地之間。
打定了這個主意,渺渺便開始思索,想來想去,唯一能夠求助的還是師父。但是師父去找荒未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青丘山,要是在這裏等她,那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行呢?
渺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在青丘山上等上三個月,倘若三個月後師父還不回山,狐族也沒有關於她的消息傳來,那就隻有主動去找了,同時也希望能夠碰碰運氣,說不定會遇見能夠幫助陸正的人。
心裏有了主意,渺渺便安定下來,還元樹下,她感應著忽隱忽現存在的陸正,悠悠道:“師父曾經跟我說,你是應劫之人,一生之中將要經曆無數的磨難,跟著你隻怕會有各種無法預測的後果。我聽師父這樣說,心裏一點兒也不怕,因為我不怕死。師父又說,我是狐妖,你是人,你是絕對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也許你會被迫做出對我不好的事情,我聽了還是不怕,因為我也不怕被你殺死。
但是你現在這樣,我卻怕了,我有好多好多的害怕,我怕看不見你的麵孔,我怕聽不到你的聲音……什麼都怕,雖然能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但是我多麼怕,這隻是我自己心裏的幻覺……”
渺渺說這番話的時候,夜色已深,洞內幽靜無光,她心裏的話一字一句的流出,回蕩在空空蕩蕩的還元洞之中,毫無回應,顯得分外的落寞。
而與此同時,在蠻荒之中的赤焰豹祖地,赤靈從空蕩蕩的祖地出來,火靈神樹已毀,結界不存,顯露在天地之間,隻不過才沒過多久,原本赤焰豹一族生息繁衍之地已經布滿了亂草藤蘿,幾乎辨認不出。
赤靈已經到這裏好幾天了,剛剛來到的時候,此地就成了這個模樣,地氣之中殘留著赤焰豹一族生息之氣,證明了他並沒有找錯地方。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刺痛著他的心頭,讓他不敢去認。族民四散,赤先大長老不知去向,往日和樂庇佑之所隻存在於記憶之中了。
赤靈在這裏等了幾天,都沒有等到一個赤焰豹族民回來,按照陸止一所說,他帶著自己逃出來的時候,赤先大長老還沒有死,現在這裏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赤先是被抓走了,那究竟是那個忘我老人呢,還是那銀角金獅?
這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周圍是深淺不一的漆黑,當然這中黑暗卻不會對赤靈產生什麼困擾,他的雙眼已經修成赤火瞳,能夠辨別萬物生靈,更不要說區區夜視無礙了。又過了一會兒,赤靈起身道:“前輩,我們該動身去找陸老弟了,一個月的時間快要到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赤靈,這是你到了此地幾天以來第一次說話。”玉佩之中的白衣人道。
赤靈沉默不語,白衣人知道他的心情,不再說下去,道:“好吧,打起精神吧,既然是被擄走,至少目前性命還是無礙。看來斷慈山的種種動作早已經滲透到了修行界各個地方,變亂之期隻怕就在眼前,我們也該加緊步伐了!”
“我們現在該往哪兒去找?”赤靈說得直接而簡潔。
白衣人沉吟道:“嗬嗬,這你可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從幾天前開始,不知道為什麼我再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我倒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感應到他身上的火之神?”
赤靈搖了搖頭。白衣人歎了口氣:“看來,要麼他已經煉化了火之神,要麼他就已經死了,當然除了這兩個可能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進入了某個十分強大的結界之中,或者是被另外一種氣息掩蓋了他的行跡,難道他已經進入了雷澤?也不像啊!唔,我還想起了一個地方!赤靈,去青丘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