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狽顯然也已經聽見了有其他生靈正在迅速向此地接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重新將前肢搭在了輔行狼的背上,然後又一拍那輔行狼的後背就這麼走入了夜色之中。狼群的頭狼灰狼眼見如此,衝著狼群叫了一聲,也迅速跟了上去,群狼得令,紛紛退出了空地,從四周的森林裏鑽了進去。不到片刻便已經走得幹幹淨淨,蘭遷以神識感應,確定狼群真的遠去了,這才鬆了口氣,將弓箭收好,衝著不遠處吹了個口哨。
那邊的相距十幾丈的兩棵樹上立時約下五名建木之精,其中一個正是蘭瑤。她衝得最快,第一個來到蘭遷的麵前,一臉焦急關心道:“蘭遷,你沒事吧,那些狼為什麼要包圍這個該死的修行人?”她一路上已經聽了剛才回去搬救兵的建木之精把事情說了一遍。
蘭遷見她很生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些狼好像沒有惡意。剛才你也看到了,它們好像是來跪拜這位修行人的。”他心裏尊敬陸止一,不敢直呼姓名。
蘭瑤看了一眼陸止一,手裏正拿著一張建木弓,當即就衝著陸正的腦袋劈了下去。蘭遷吃了一驚,眼疾手快,連忙閃身擋在了前麵,蘭瑤的建木弓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蘭瑤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心疼,但卻氣憤道:“蘭遷,你為什麼要保護他,是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麼好處?”
蘭遷道:“我想跟著他學習,學習射箭!”
蘭瑤眼睛裏冒出怒意,牙齒咬著嘴唇道:“好哇,你為了學習射箭,居然維護這樣一個該死的修行人!”
蘭遷皺了皺眉頭,道:“他不是該死的修行人。”
蘭瑤一瞪眼:“你還想騙我,我剛才在樹上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啦!連蠻荒裏窮凶極惡的狼群都來跪拜他,他還不是該死的修行人嗎?跟壞東西在一起的就是壞東西!”
蘭遷不擅言辭,心知蘭瑤一方麵出於對自己關心,見自己剛剛出於險境,所以著急。另一方麵也是對陸止一有些成見。他心裏喜歡蘭瑤,不想與她爭吵,但又不想蘭瑤誤會自己尊敬的修行人,道:“是狼群來跪拜他,不是他主動把狼群召來。我剛才就站在他的身邊,也跟他在一起,難道我也是壞東西!”
蘭遷的意思是想要蘭瑤相信自己,但蘭瑤一聽卻氣得更加厲害,眼睛之中竟然有了淚珠,她向後連退幾步,衝著蘭遷大聲喊道:“好啊,你現在是願意跟在他的後麵,不願意在跟在我的後麵了!這很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再也不要跟著我,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你送給我的,我也不要了!”說著,將手中建木弓狠狠往地下一扔,轉身捂著臉跑開了!
蘭遷愣住了,蘭瑤的弓是他做好了送給她的,跟他的建木弓是出自同一棵建木樹的同一條根上,她從來都是寶貝的不得了。記得剛剛拿到的時候,還四處向其他族民炫耀,現在居然連這弓也扔下了,可見她有多麼生氣,一時看著地上的建木弓,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幾個趕來援助的建木之精看見這情形,都沒好意思上前,等到蘭瑤拋開,才衝著蘭遷喊道:“蘭遷,你快追上去,蘭瑤不是回林子裏,她向林子裏跑去了!太危險了,你快去追她回來!”蘭遷一聽,連忙撿起地上的建木弓追了上去,同時不忘對那些建木之精喊道:“照顧他!”飛快的向蘭瑤跑去的地方追去。
陸正知道這件事嗎?可以說知道,也可以說不知道,他雖然在入定之中,神識自有感應,當然知道自己周圍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此時神識凝聚,在全力體會白衣人師父給他的陰陽八派的八門法訣,無暇分心去關注外界發生的一切。知道大成之初,心念和神識融合為一,是無暇分心的。所以陸正雖然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卻與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的分別。
白衣人師父給他的八派法訣並不是完整的而隻是這八種法訣一直到知道境界,修成道身為止,之後的種種境界的法訣卻沒有傳給陸正。以陸正現在的境界,就算是看了之後的法訣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隻怕還是徒增困擾罷了。修行之道,在於步步踏實,並沒有什麼捷徑可言,往往最笨的功夫恰恰就已經是最為捷徑的道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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