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正又開始說話,仍舊是白衣人,而不是他自己,隻聽白衣人道:“你不要害怕,這仍舊是在你的夢中,是我借助了某種法術,與你的形神融合在了一起,暫時借用你的嘴巴說話而已。”
這白衣人竟然能夠進入自己的夢中,還能在夢裏借用自己的嘴巴說話,那又是一種怎麼樣的神通法術。陸正這才稍稍定心,連忙道:“師父,剛才那妖怪把玉佩拿走,你沒出什麼事吧!”
說完這句,陸正又說出一句話,卻是白衣人說的:“嗬嗬,你現在自己就在生死一線之中,見到我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向我求救,而是能夠先想到我的安危,嗯,就衝這一點,你這個徒弟我果然沒有白收!”
陸正聞言道:“師父,關心您的安危倒是我能想到的,這是為人弟子的本分。至於向您求助嘛,我倒是沒有想過,您身在玉佩之中又不能出來,剛才還被那妖物奪去了玉佩,險些……隻要你自己能夠平安無恙,我就放心了。至於我,那妖怪要是想殺,那就殺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怕死。”
陸正才說完,旋即又呸呸兩聲,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呼呼道:“你這臭小子說話還挺委婉啊,什麼隻要我自己能夠平安無恙,你就放心了。你的意思是覺得我這個做師父連自保都做不到,怎麼能夠施展神通法術來救你對吧!”
陸正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有點,但我可絕對沒有小瞧師父的意思。您身在玉佩之中,隻是一道心念,敵不過那妖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就連荒未央和滌玄天也鬥不過他,也不知道滌玄天怎麼樣了。”他想起荒未央連人帶牛一起化成粉末的樣子,不禁落下淚來。
白衣人叫道:“傻小子,你哭什麼?”
陸正有些害羞,連忙擦拭臉上的淚水,道:“沒什麼,隻是想起荒未央死得好慘!”抹了兩下,卻發現臉上有淚,到了手中卻是空空如也,這才想起自己果然是在夢裏。
而白衣人聽得這話,卻是笑得更大聲。當然發出笑聲的仍舊卻是陸正,他前麵剛在抹淚,隨即又發出大笑,感覺無比的詭異。一個人。一會兒做自己,一會兒做別人可真是怪異之極。
陸正有些不滿道:“師父,有什麼好笑?”
白衣人道:“我剛才看見一個笨蛋在哭,所以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正聽得他的諷刺,有些不樂意,道:“哭是哭了,但我哪裏笨了?”
白衣人哎呦一聲笑,道:“怎麼,你居然知道我在說你嗎?難得,難得。你還有這份自知之明,那就還有救。”
陸正聽得哭笑不得,他諸事擾心,又有恨意,又有恐懼。無心與他開玩笑,當下道:“師父你覺得我的笨還有救,但是我可馬上就要被那妖物殺死了,就算被你救成聰明人,也沒用了。”
白衣人道:“嗬嗬,有師父在這裏,怎麼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掉。該不會你真覺得你師父我出不去。施展不了神通法力,就救不了你嗎?”
陸正雖有必死之誌,卻並無求死之心,聞言心中一動,道:“師父,你果真有辦法救我脫身?”
白衣人嘿嘿一笑道:“老實說。就算我能出去,能施展神通法術,雖然滌玄天那一擊這兩隻妖物拿著那把刀,我也未必能把你救出來。不要說我,就算是這修行界之中任何的頂尖高手。哪怕是佛門的世間尊來,也未必收拾得了這妖物。”
陸正聽得絕望,剛生出的希望頓時破滅,道:“這妖物這麼厲害?那我死在他手裏,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