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少年黃昏時相遇。
“你好?”
“你、、、你好。”
“很高興遇到你。”
“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高興個啥子,有病。”
“呃,別誤會,我隻是覺得你我能在這裏遇到是緣分。”
“、、、、、”
“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何要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
“我叫沈樊,你告訴我你名字的話我們就認識了。”
“沈樊?”
“是的。”
“可我還是不認識你。”
“你都知道我名字了。”
“知道你名字就算認識了嗎?”
“我認為是的。”
“有病。”
“我沒病。”
“腦子有問題。”
“我很聰明。”
“不跟瞎掰,我得回去了。”
“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李破爛。”
“呃,李、、、李什麼?”
“李破爛。”
“很、、、很特別的名字。”
“是的。”
“你父母給你取的?”
“不是,我死去的爺爺給我取的。”
“你爺爺為何給你取這麼爛的名字,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這名字聽起來、、、、”
“沒什麼,我知道。”
“抱歉。”
“說了沒什麼,名字而已,好壞都一樣。”
“說的也是,有道理。”
“嗬嗬,我得走了,再見。”
“誒,等等、、、”
“還有事?”
“沒事,隻是想問問我們現在算不算認識了?”
“這、、、算是吧。”
“那是不是朋友了?”
“朋友?不是。”
“你我都認識還不是朋友?”
“誰說認識就是朋友。”
“我認為是的。”
“我覺得你腦子真有問題。”
“別這麼說我。”
“好吧,我們算是朋友了。朋友好,朋友再見。”
“等等、、、”
“又怎麼了,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
“嗯,看天色是不早了。”
“有事快說。”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呃,不對,是我能不能跟著你走,也不對,是你能不能留我住一晚。”
“嗯?”
“我沒惡意。”
“你沒住的地方?”
“嗯。”
“你不是本地人?”
“嗯。”
“你是一個人?”
“嗯。”
“我為何要相信你?”
“我真是一個人,你不留我的話我今晚就得留宿街頭了。”
“那跟我也沒關係吧。”
“有啊,你都承認你我是朋友了。”
“呃、、、、”
“是朋友是不是得互相幫助?”
“是的。”
“朋友有難是不是得幫忙?”
“這個、、、幫吧。”
“夠義氣,那朋友現在沒地方住你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願意,可是、、、、”
“沒什麼可是,願意就成。”
“、、、、、”
半個小時後
倆少年一前一後,回到一條隻夠一輛馬車通行的街道裏。一條隻夠一輛馬車同行的街道,要說是小巷子也沒什麼不對,但這裏的人都管它叫財富街。
財富街,財富街,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既然人家都認為它是條街,我也就不作其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