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是我?”又沉默片刻,身後才響起吳文群低沉訝異的聲音。
“我們認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中間分開了幾年,但是你的腳步聲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沈楚依緩緩說著,依然沒有轉身,背對著的吳文群,其中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手包,緊握著勃朗寧手槍,大有出槍的舉動。
“楚依,徐子晏的事情,我實在很抱歉,身為軍人依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別無選擇!”沉吟片刻,吳文群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提徐子晏則以,提了徐子晏,沈楚依的恨意被瞬間激發,她快速的掏出包裏的勃朗寧手槍,利落轉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吳文群,怒聲道:“吳文群,你沒資格提我師父的名字,她是你暗殺的,別以為幾句話就能抹殺掉你是凶手,這輩子我沈楚依都不會放過你!”
麵對沈楚依帶著怒意的質問以及對準他的槍口,吳文群心裏早已做好了準備,所以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隻是解釋道:“楚依,你聽我解釋,我沒想要殺了她的,可是上級的命令我不得不服從,希望你能諒解我!”
“我諒解你?誰來諒解我師父?過去她也是你們的軍統的人,為軍統獲得了多少有用的情報?到頭來她得到的是什麼?是暗殺後的死亡,兔死狗烹,這就是我師傅最終的命運!”沈楚依氣極,怒不可遏道。
“楚依,我......”
“楚依姐,你還和他廢什麼話?子晏姐是他殺的,他是殺人凶手,殺人者償命!”吳文群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怒喝聲響起打斷了他。
吳文群聞言大驚,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看到那兩張極其熟悉的冷豔麵孔,他驚呼出聲:“山本明美!?武田幸子!?”
是的,剛才怒喝打斷吳文群的正是武田幸子,她的身邊還站著山本明美,她們的身後站著十名腰間佩刀穿和服的日本武士,還有全副武裝的數名日兵憲兵。
看到山本明美和武田幸子等人如此大的陣勢,吳文群震驚之餘轉回視線,看到沈楚依麵無表情的臉龐,心裏已經了然,“楚依,沒想到為了把我印出來,出動了這麼多的人,看來你是鐵心要借助日本人除掉我,是不是?”
沈楚依利索收槍,把槍放回包裏,直視著吳文群的眼睛,字句清楚的說道:“吳文群,別怪我今日如此待你,是你無情在先,殺害了我師父徐子晏,讓年幼的丟丟失去了媽媽而性情大變,你生死掌握在丟丟的手裏,而不是我!”
說完這番話,沈楚依不在看吳文群此刻的臉色,背轉過身麵對墓碑,沉聲道:“來啊,好生送吳站長回梅機關,交給武田特使!”
“哈伊!”眾人齊應聲,在武田幸子的授意下,兩名佩刀的日本武士走上來前來,押著吳文群離開,其餘武士緊隨其後。
吳文群被武士押走後,沈楚依麵對著徐子晏的墓碑,欣慰之餘說道:“師傅,殺害你的凶手已經被抓了,很快他就會去到黃泉路上向你賠罪,你就安息吧!時候不早,依兒要走了,改天在和看你,保重!”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在山本明美和武田幸子等人的陪同下坐上停在不遠處路邊的汽車,返回上海市區的梅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