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大早的就起來送早餐外賣。生活啊,首先是生,然後才是活。星期天本是別人休息的時候,但卻是我兼職掙錢的日子。沒辦法,平時上班的那點錢太少了,想遊世界怎麼夠啊!趁著年輕身子骨還行,多掙點錢,攢了錢後就去看世界。

踩著自行車到飯店報了到領了要送的外賣就上路了。這個客戶住的還真有點遠,踩著自行車上了橋又下橋,天哪,人要死不得不死。因為就在這時拐彎處轉來一小車,我的破車刹車本來就不好現在又失靈了,怎麼抓都是快速衝下坡。命休矣!下一秒,我隻感到眼前黑色一片,沒了思考。

唉,想想咱活到了剩女的年齡,花沒開,更是無人來折,攢的小錢還沒去遊世界,就這樣在死的時候還忙碌著,悲啊!不甘心啦!

心裏堵得慌,頭搖得厲害,手,咦?怎麼感覺手有人抓著?不會是牛頭馬麵二位老兄來了吧,心更慌,想掙脫開,嘴裏大叫:“別抓我,別抓我,我不走,我不走。”眼忽然就睜開了,好亮啊,地府也點電燈?不對,頭上是藍色的布,眼再一轉,看到了一位小女孩,她一見我馬上就大叫:“小姐醒了,小姐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小月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再掃視了下屋子,都是古色古香的,再看看床前的小女孩的穿著打扮,難不成,真是穿越了時空?以前看過的穿越小說飛速地在腦子閃現,我不會這麼倒黴的幸運碰上了吧?腦子閃過這個念頭,心卻害怕起來,不要啊,我才不要穿越到什麼古代,我要自由啊!

不行,我要走,我要離開這個萬惡的舊社會,我要找到回21世紀的路。我把被子一掀,就要起床。沒想到那個小女孩見了忙按住我:“小姐你剛醒來,身子還弱,怎麼就要起床啊?你不要再嚇小月了。”說完小女孩竟滴下淚來。唉,見不得別人流淚,別人一流淚我的心就軟了。慢慢地又躺了回去,我閉了閉眼,調整了下心情,聽著小女孩叫我‘小姐’,那定是靈魂穿越的,想來這身子不是我原來的了,於是問道:“我,我是怎麼病的?我怎麼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誰?”那個叫小月的小姑娘聽了我的話後,睜大了眼睛,驚訝地望著我:“小…小…姐,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連小月也不記得了嗎?小月可是從10歲就跟在小姐身邊的啊。”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失望地低著頭,一會兒抬起頭:“小姐,你醒來就好,以前的記不得了沒關係,以後可能會慢慢記起來的,您別急。”多好的丫頭啊。想想在21世紀,咱是為別人服務的,穿越到這,還有人服侍咱,唉,這也是不幸中的一好吧。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從小月這個小丫頭的口中得知,原來我穿越到了大清朝,康熙四十一年。我的父親是伊爾根覺羅氏(注:此族是清國初來歸,隸正黃旗滿洲),在這京城謀了個七品小官。母親柳氏,是個排行第六的小妾,娘家是書香門第,無人為官,都是教書先生。我叫伊爾根覺羅。雪韻,十四歲。是這個家族的第5個孩子。前麵有兩個哥哥,大哥是二房生的,已娶妻,二哥是隨大房的,尚未婚配。兩個姐姐,大的是三房所出,已婚配待嫁,另一個大我一歲的是五房所出。我聽了後,突然覺得不對勁,那不是還有個排行第四的小妾呢?小月說這個排行第四的小妾在進門後的第二年就難產死了,生下的男孩就是二哥。這麼一說,這個家倒是很複雜的。這個老爹才一個小小芝麻官就娶了這一堆,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老婆多了麻煩多,我就是被老五的女兒從秋千上蕩下來摔昏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