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望過去,這是一個粗衣少年,皮膚黝黑,桌子上另一個人是一位老婦人,拄著拐杖,一言不發地坐在桌子上。
“不能搜,我娘是一個婦人,怎麼能任你們搜身呢?”
官兵無奈地說道:“這也的搜,這是命令。”
黝黑少年說道:“誰下的命令,我不管,總之你不能碰我們!”
官兵看著是被惹怒了說道:“敢這麼蠻橫無禮……”
傲慢官爺說道:“你們是要想要名節,還是要命?”
黝黑小夥子說道:“這兩樣難道不該是我們應該有的嗎?輪得到你做決定嗎?”
傲慢官爺指著還在哭嚎的人說道:“他的就是我決定的,你要是不服,也會和他一樣!”話剛落,那位老婦人站了起來說道:“官兵何時這麼不講理了,我們百姓就是任你們這麼隨便欺負的嗎?”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黝黑小夥子說完便迅速地扣住了傲慢官爺的命脈說道:“我給你一個選擇,要臉還是要命啊?要臉我就要了你這條狗命,要命我就剝了你的臉!”
傲慢官爺緩過神來說道:“你們敢傷害我,你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官府不會放過你們的!”
黝黑小夥子狡黠一笑說道:“不放過我們?你們還沒那個能耐!”此話一出阿生非常驚愕,因為這十四個字黝黑小夥子竟然是用六個人的聲音說完的,男女老少的聲音皆有。傲慢官爺似乎也被震住了。
老婦人發話說道:“不必多多耽擱,趕緊解決了我們走!”
黝黑小夥子一個反掌落在了傲慢官爺的腹部,那一掌的掌力擊穿了那個人的身體,黝黑小夥子放下她手指的瞬間那個人便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所有的官兵都被嚇住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阿生此時抬頭看向黝黑小夥子,發現他也在看自己,那種眼神讓阿生微微不解,但是卻不自覺地陷入進去,那種挑逗玩味讓阿生的心跳加劇,阿生看見轉過頭不再理會那種被當做獵物般的眼神,阿生慌忙間低下頭。
這時,黝黑小夥子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放下那個人,趕緊都給我滾!”官兵們放下那個人後,那個人便匆匆地跑了。
官兵麵麵相覷,最終齊齊地向黝黑小夥子衝去,黝黑小夥一笑,緊緊幾十招便把所有的人製服。但是飯館已經淩亂不堪,掌櫃的在一旁暈了過去。
黝黑小夥子踩著一個官兵的胸膛說道:“你說我是要你的命呢還是要你的命呢?”
那個人趕緊求饒說道:“大俠,大俠,我們都是奉命辦事,求大俠饒命!”旁邊的人也紛紛求饒。
黝黑男子大聲說道:“我最討厭貪生怕死之輩,都給我閉嘴!”說著慢慢地抬起腳。
忽然這時,一雙筷子飛了過來,黝黑小夥子急忙挪動雙腿,竟然不慎跌倒在地。原來那黝黑小夥子想用內力踩死那個官兵,所以腿上都是力,筷子忽然飛來,力來不及散去,卻把自己震倒了。
黝黑小夥子登時站了起來,憋著勁說道:“你什麼意思?”
阿生站了起來說道:“他既已經求饒,又何必非要取人性命呢?”
黝黑小夥子說道:“我願意,要你多管閑事!”
這時,身穿白衣服的人說道:“你盡管吵嚷,一會官府的人就到,殺害官府的人,還私放了同濟盟的人,你肯定會惹麻煩上身的。”
黝黑小夥子說道:“別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什麼麻煩上身?他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白衣服的人又喝了一杯就說道:“易容術,變聲術,這兩樣已經足以讓你迷惑世人,但是你騙不了我,小姑娘!”
此語一出阿生趕緊看向黝黑的小夥子,不知為何,阿生非常篤定這個人必定是一個姑娘。
黝黑小夥子還要說些什麼,這時婦人說道:“咱們走!”黝黑小夥子一跺腳便去扶著婦人了,本來婦人已經一隻腳踏出了飯館,沒想到官府的大隊人馬卻趕到了。劉極峰看著門外騎馬而來的大隊人馬說道:“這下真是耽誤事了。”阿生趕緊隨著劉極峰走了出去,白衣人也拿起佩劍走到門外。
阿生看著大隊人馬排列整齊,其中一個人說道:“圍住這裏,一個人都不許放過!”說著派人查了屋內的形勢,屋內眾人紛紛指認是黝黑小夥子殺了人打傷了他們。其中一個馬上人說道:“在下是幽州總兵藍道,今天奉命捉拿同濟盟叛黨!所有人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著他身後出來了許多人紛紛架起弓箭。
婦人說道:“官府就是喜歡以多欺少,這麼多年都沒變過,可惜,你們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藍道說道:“大膽刁民,膽敢在街上公然挑釁本官,如此無禮行為必定是同濟盟叛黨,你們今天一定逃不出去!”
婦人聽到這話動也不動,黝黑小夥穩說道:“剛才那個死人也說過這番話,你現在也說這番話,看來你要和他一個下場了!”
藍道說道:“同濟盟叛黨無疑,給我射!”
阿生大聲阻攔說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就可以胡亂傷人,要知道有很多都是無辜的百姓!”
黝黑的小夥子忽然轉過身對著阿生說道:“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就罪有應得嗎?”
白衣男子又說道:“在下名為爍熲,希望這位總兵大人能夠聽我一言。”
藍道聽後聲音低了說道:“原來是聞名天下的爍熲公子,既然有你,那麼你盡可說一句公道話,但是老夫也要好好斟酌一下。”
爍熲公子說道:“其實這裏麵所有的事隻和這對母女有關,其餘的人都是路過而已。”
藍道聽後問道:“母女?”
爍熲公子說道:“正是,這位小夥子正是用了易容術。”
黝黑的小夥子說道:“是我殺了人是我打了人,可是你也沒製止啊,現在裝什麼好人啊,我不是好人,你更不是!”
爍熲公子說道:“姑娘武功那麼厲害,在下不敵,所以當然不能貿然出手,更何況您母親還沒出手呢,如果兩個人一起出手,想必我此時已經倒在那裏了!”
黝黑小夥子氣憤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武功高嗎?那麼我就跟你比一比,你要是贏了就是虛偽的騙子!”說著竟然朝爍熲公子出了手!十幾招下來,阿生明顯看出爍熲公子招式間讓著黝黑小夥子。忽然黝黑小夥子用輕功躍上,藍道大喊:“快準備,她要逃跑!”
可是,話音剛落,黝黑小夥子便把藍道踢倒在地,踩住藍道大聲喊道:“都給我退後,誰要是在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爍熲公子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如此。”
黝黑小夥子不理會爍熲公子,說道:“幽州果然如傳言一般,怪不得幽州的百姓越來越少!”說著加重腳力說道:“真以為自己什麼土皇帝呢!真皇帝都有死的那一天,怪隻怪你隻貪圖眼前!”
婦人此時說道:“夠了,別鬧了,這些事都和我們無關。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