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靳廷包養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回國。
生怕耽誤兩人談婚論嫁,我給自己找了下家就提出分手。
靳廷分手費給得很爽快。
但他看我和新任金主在一起時的眼神,好像不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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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紹山倒是不在乎。
他正摟著我的腰,低頭要嚐我剛喝進嘴裏的威士忌。
酒吧的包廂很大,上層圈子的闊少來了七八個,除了靳廷,身邊都有女伴。
我跟在靳廷身邊三年,在場的人都知道。
蘇紹山這麼做無非是想宣示主權。
這種聚會其實很無聊,靳廷平時就不大願意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會心血來潮出現在這裏。
畢竟是我做蘇紹山情人的第一天,該有的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
無視靳廷的目光,我主動和蘇紹山接吻。
一吻結束,靳廷已經不在了。
我借口頭暈去洗手間,第一件事就是拚命漱口。
直到那股惡心勁兒下去,我才走出洗手間,點了支煙往安全通道走。
我本意是想透口氣,但沒想到靳廷也會在那裏。
更令我意外的是,他在看清是我的下一秒摁滅我手中的煙,然後將我按在冰涼的鐵門後,低頭吻我。
兇狠又激烈,像是一種懲罰,也像是要抹去別人的痕跡留下自己的烙印。
我完全忘記反抗。
靳廷討厭煙味。
每次和他接吻前,我都被強製要求刷牙漱口。
後來他嫌麻煩,明令禁止我不準再吸煙。
可我喜歡喝酒,也喜歡抽煙。
這是屬於我最廉價的快樂。
和靳廷在一起後,我的快樂就變成了他。
這種快樂畢竟奢侈,戒斷後我比從前煙癮更重。
打斷我們的是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
靳廷想無視,奈何鈴聲愈演愈烈。
他隻好暫時放過我,額頭抵著我的,手機接通貼在耳邊,語氣不算好:“有事?”
“Surprise!“對麵的女孩聲音甜美熱情,“靳廷哥哥,我提前一周回國了,快來機場接我!”
我猜這就是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光了。
光聽聲音就知道我們是兩類人。
出國對我來說太陌生,在遇到靳廷以前,我連飛機都沒坐過。
大概我的存在影響他們打情罵俏,靳廷一句話沒說就掛斷電話。
他額頭依舊抵著我,氣息火熱。
而我身後的鐵門冰涼,讓我有種冰火兩重天的錯覺。
眼看他又要吻我,我這一次及時避開,自嘲道:“靳總,我這裏沒有售後服務。”
我把自己說得像是一件廉價的商品。
而事實上的確如此,我和靳廷關係的結束,甚至配不上分手兩個字。
靳廷卻似乎不贊同。
他皺眉,目光凝在我臉上,像是帶了溫度,叫我臉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