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
「薛總,我腿摔斷了,想休假 TAT。」
「批。」
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麵的薛延,麵如死灰。
「腿摔斷了?」他冷笑。
我:「嗯,昨、昨天剛接回來……」
1
今天的薛延跟平時很不一樣,黑色沖鋒衣,渾身透露著雅痞氣息。
我盯著這張五官優越的臉,很沒出息地咽了口唾沫。
都說媒婆的嘴,騙人的鬼。
誰料到這回是真的啊!
這次相親本就是為了應付我媽,別說看對方照片了,我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沒問。
但此時此刻,我隻想給自己一大耳刮子。
沉默間,薛延視線掃過我腳底的高跟鞋,冷笑:「腿摔斷了?」
我眼神飄忽:「嗯,昨、昨天剛接回來……」
大概覺得我的回答荒誕。
他將身子往後一靠,揶揄:「哪家醫院的神醫,剛接好骨頭就能立刻走路?」
見我不吱聲。
他斂起笑意,開始露出資本家嘴臉:「曲俏俏,按公司規定,謊報病假,是要扣錢的。」
「哦!」我嗤之以鼻地回應。
但下一秒,我反應過來。
扣錢?
「不行,不能扣錢!」
我激動地脫口而出。
薛延若有所思地盯著我,唇角漸漸彎起:「為什麼不能?給個理由?」
理由我當然能給,我媽在三年前做了心髒支架,需要長期服藥。
也是那年,我入職薛延的科技公司當他秘書。
996 的工作強度,但勝在錢多,加班費也高。
全公司都說我是拚命三娘,愛財如命,但沒人知道我家裏的真實情況。
我不喜歡賣慘,尤其是在高中就和我不對付的薛延麵前……
想到即將被扣掉的錢,我肉疼一下,但還是認命。
「我明白了,我會自己跟人事那邊說明。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起身剛要離開。
「曲俏俏——」薛延在背後喊住我。
我轉過身,對上他明亮堅定的眼眸,此刻還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作為員工,這錢的確該扣。但作為女朋友,這錢我不敢扣。」
他語氣一頓,朝我勾起唇角:「所以,你要試試嗎?」
2
直到坐進薛延車裏,我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我努力地消化他剛才說的話。
「你意思是,讓我假扮你女朋友,去應付伯母?」
薛延「嗯」了聲,修長的手指把控著方向盤。
「我媽催婚催得緊,但我不想應付相親,找個信任的人假扮,是最好的選擇。」
不想相親,這點倒是和我不謀而合。
莫名地,我有點心動。
但一想到要假扮薛延的女朋友,我心底又打起退堂鼓。
「為薛總赴湯蹈火本來是我該做的,可公司最近準備上市,我怕時間方麵——」
「加你工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