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辛女士就開始和狗子一起在地上打滾。

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狗被帶走的時候, 江凝都哭了。

她沒攔,就是罵我。

「你也太壞了, 讓我跟它培養了那麼久的感情……」

我哥說對, 太壞了。

我琢磨了一下,問我哥:「結案了?」

我哥打了個哈欠:「結案了,我要回去睡三天三夜。」

我一把扯住他。

「別啊,趕緊透露點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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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節沒什麼好說的。

真正做到這個地步, 要靠痕檢技術,還是有些為難。

他們的突破口其實是從安琮那個火化工那裏找到的。

本來安琮的態度還非常囂張, 一派法盲做派。

來回就是那幾句話。

「我沒見過他。

「屍體都是放在外麵我自己去拿。

「給現金。」

可是當審訊的警察問他關於 ID 好人一生平安的事……

他說:「我就是個推理迷啊,胡說八道兩句不行嗎?」

「推理迷有幾個是法盲, 還天天在那問他的退休工資能不能保得住的……」

我恍然大悟:「是以審訊為突破口的?」

「嗯, 反推取證。」

說到這個我哥又嘆氣。

「被害者多達十二人,目前隻找回了其中三人的骨灰……都不能算是找回了,那幾家人在商量著要怎麼祭拜。」

我哥還說:「局裏打算做個專訪報道,好對隱藏的犯罪分子起到震懾的作用……」

這我懂。

司法最大的作用從來都不是為了抓人, 而是為了震懾。

這一點上, 他們做得很好了。

不然我不可能精準地在一群人裏找出兩個崇拜罪犯的另類。

「還有關於網上的一些言論。」

我抬起頭:「嗯?」

我哥說:「有幾位受到騷擾的女性報了警,網警也已經出動了。

真是, 什麼人才會以殺人犯的道德標準為標準……」

……這就, 很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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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剛才挺累的, 可能是喝了江凝沖的咖啡,加上聊得比較開心。

他突然,就精神了。

「我聽說董明兩口子把家裏的安全防盜係統開啟了,砸爛了家裏所有的電子設備, 就在家裏躲了七天, 等著我們去逮……」

我:「做賊心虛吧。」

我哥盯著我:「跟你沒關係?」

我大吃一驚:「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這幾天都在家啊。」

「……你在家才容易出事!」

我擺爛了:「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哥整個氣醒了:「你……」

江凝眼看我們這邊不對勁, 馬上沖了過來。

「怎麼了?」

我哥隻得把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下去了。

他隻說了一句:「沒什麼,讓她注意安全。」

等江凝走了他才說:「畢竟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等我回去睡醒了再琢磨這個事兒,你等著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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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我哥,我又回了家, 拉開抽屜。

裏麵靜靜地躺著三顆子彈。

是當時董明打進我身體裏, 我徒手摳出來的。

然後傷口瞬間愈合了。

當時……他嚇壞了。

從那一刻,他的心理防線就已經開始崩潰了。

他問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隻知道我是我爸從古戰場萬人坑撿回來的棄嬰。

我學習和模仿能力很強,我的身體非常強壯,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病, 我的傷口可以瞬間愈合。

另外……這一次受傷,我身體裏好像有個東西,在逐漸蘇醒。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

但是我不喜歡「它」。

所以我壓製了它。

生活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