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為然來到淮南侯府,隻見郡主正在花園中與一群貴族少女談笑風生。是在宮中宴上見過的幾位伯府小姐,倒是奇怪這位郡主不曾參宴。嘉慧郡主看到李為然,笑著走來,主動寒暄。
“你就是將軍府李為然?”嘉慧郡主趾高氣昂看向她。
李為然屈膝行禮,“見過郡主。”她態度不卑不亢。
沒想到安京城中小霸王的嘉慧郡主,看著年歲比她還小,身著一身緞鑲金粉羅裙,眉目靈動,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嘉慧郡主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彩,“也不怎麼樣嘛,聽人說前些日子你在宮中救了王姐姐,今日一見,也並無什麼出彩之處。倒是聽聞你武藝不錯。”
“郡主過獎。”李為然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本郡主從小有跟著師傅們練習武藝,不知李姑娘是否願意與我切磋一番?”嘉慧郡主笑盈盈地問道,卻是轉頭吩咐他人去拿鞭子。
李為然心中暗歎,這郡主還真是難纏,實在不知她意欲何為。但她還是爽快地答應下來,“樂意奉陪。”
兩人找到一處空曠之地,雙方擺開架勢,嘉慧郡主率先揮舞長鞭,發起攻擊。李為然側身躲過,隨後出招還擊。一時間,鞭影交錯,你來我往,難分勝負。
然而,李為然畢竟是自幼習武,招式更為淩厲。漸漸地,嘉慧郡主開始處於下風。
關鍵時刻,李為然看準時機,一腳踢向嘉慧郡主手中的鞭子,將其奪過。嘉慧郡主一驚,失去武器的她瞬間變得狼狽。
但她並未示弱,赤手空拳衝向李為然。李為然靈活一閃,嘉慧郡主撲了個空,摔倒在地,頭上珠釵掉落。
“郡主,承讓了。”李為然微微施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嘉慧郡主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李為然一眼,但還是咬牙說道:“你果然有點本事,本郡主輸得心服口服。”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一眾驚訝的貴族少女。
李為然撿起珠釵,拿著追上嘉慧郡主,將珠釵遞給她,“郡主,你的珠釵。”
嘉慧郡主接過珠釵,別回發間,“哼,本郡主不需要你可憐。不過,你這人倒是挺有趣的。”說罷,她揚起下巴:“我警告你,莫要靠近王姐姐。”
李為然懵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敢情這嘉慧郡主以為她搶了她好朋友不成?真是孩子心性。李為然看著她驕蠻的樣子,無奈笑了。
就在這時,王姑娘恰好趕到。她急忙笑著走上前來,滿眼熱切“郡主”
嘉慧郡主看到王玉陌,眼睛亮了“王姐姐,你病可好了。”
王玉陌笑著回應“好很多了。”看了眼李為然點了點頭。
“郡主和李姑娘方才是在比武,真精彩。”王玉陌看著嘉慧郡主說道。
嘉慧郡主輕哼一聲,“若不是本郡主今日沒發揮好,定不會輸給她。”
“郡主的鞭法很是厲害。”李為然微笑著說道。
“你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王玉陌掩唇輕笑。
看得出來,嘉慧郡主跟王玉陌兩人關係匪淺。說話間,一行人來到園中落座賞花品茗。各色花朵爭奇鬥豔,美不勝收。幾人漫步其中,不時交流見解。相談甚歡,氣氛融洽。
王玉陌落後幾步,與李為然相談,一雙清澈明眸裏,透著若有所思的神色,還有抹難以化解的憂傷:“李姑娘,嘉慧郡主她自幼喪母,淮南侯難免寵慣著些,性子雖驕蠻但她不壞,她邀你前來應是聽聞你救我之事想感謝你的,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今日之事還請姑娘見諒。”上輩子的嘉慧郡主在李家滿門滅亡之後隨著父親上陣殺敵,是守的哪座城門來著,時間太久了她記不清了,隻記得八百裏加急訊息中,驕橫小姑娘最終不敵死守城門,拔劍自刎於城樓之上,她當時該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