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厚的殺氣,用的武器也是應有盡有。
熊飛飛好奇地打量每個路過的人,在心中感歎,這世上的殺手竟有如此之多,那每一日又該有多少人死去。
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很沉重。
走過一條鐵索橋,沿著石階向下走入穀底,一個用青石築成的巨大高台映入眼簾。
高台上放著一塊石碑,碑上刻著離魂穀三個大字。
一股陰鬱的氣息,彌漫其上,使得石碑旁數十個銅人看起來越發詭異。
這些銅人把雙手探出,平胸而舉,托著一張張或素白或暗黃的絲帛。
看來這裏就是殺手們接任務的地方,熊飛飛在心中暗想。
高台四周站著幾個人,都用鬥笠遮著臉,看起來十分神秘。
逍遙子道:“你去那尊最高的銅人手裏取下殺手令。”
熊飛飛慢慢地走上高台,來到銅人麵前,取下一張暗黃色的絲帛,隻見其上寫著“鬼手”二字。
走下高台的時候,熊飛飛明顯注意到高台四周站著的人都在細細地打量著他,那一雙雙陰冷的眸光,像是尖刀刺在身上,殺戮的氣息十分濃烈。
其中一個抱緊雙臂的年青男子尤其讓熊飛飛感到一種壓迫性的氣息,他記住了這個人的氣息,盡管這人帶著麵罩,但熊飛飛還是有把握在人群中把他分辨出來。
這是逍遙子讓熊飛飛必須學會的本領。
因為作為一個殺手,每一天都在麵對危險,他必須提前感知到一切危險的事物。
殺手一般是沒有過去和未來的,因為他隨時都可能死,更多的是死在同行手裏。
生活中,任何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都有可能是一位殺手。
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離去,這就是殺手的人生。
“鬼手,三月。”,熊飛飛低聲對逍遙子說。
逍遙子身體一震,從熊飛飛手中搶過殺手令,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他們,怪不得韓群會失敗!”
說完這句話,逍遙子默默地走上高台,將殺手令放回了銅人手中,帶著迷惑不解的熊飛飛迅速離開。
人語嘈雜的客棧中,逍遙子平靜地說:“鬼手是一個殺手組織,自從“暗河”解散之後,就數他們風頭最盛。”
“要一個殺手去摧毀另一個殺手組織?”
“不錯,所以這任務才會如此艱難,所以韓群才會失敗。”
逍遙子心有餘悸的長喘了一口氣,說:“所以,這個任務誰也不能接。”
熊飛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但我不是韓群,也許我可以。”
“你可以?”,逍遙子怒道,他一向不發脾氣。
“你可知道韓群的手段有多狠?這世上幹殺人營生的人的確很多,但讓我逍遙子佩服的人卻寥寥無幾,韓群算一個。就連他也已失敗,你又憑什麼得手?”
熊飛飛的眼神更亮,輕輕道:“我比他年輕,我沒有曆史,誰也不會注意到我。更重要的是,我的劍很快很穩。”
看到逍遙子沒有回話,熊飛飛繼續說:“上次擊殺金光七煞,我用半個月的時間便摸清了他們的脾氣秉性,甚至包括他們的刀法破綻,用一包碎石塊便引蛇出洞,然後在一個時辰內得手,他們七個人中絕沒有任何一個用出兩招。”
逍遙子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
“沒有但是,你給我的這柄竹劍同樣可以要了鬼手的性命,就用這柄竹劍。”,熊飛飛斬釘截鐵地說。
想到熊飛飛甚至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逍遙子垂下了頭,道:“也許你還需要一個幫手,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