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富貴。
十天前是一個賣車的,準確的說是賣二手車的,也就是二道販子。
至於我為什麼幹這行?我能說是祖傳的嗎?
據說當年我的祖父的祖父就是賣車的,不過是賣的牛車。他老人家在十裏八鄉也是小有名氣,因為他賣的車一般都坐不了多久就會壞。不過經過幾年的忽悠,也總算積攢了一點祖產,但是到我祖父這一代的時候就基本已經沒有什麼祖產了,除了一門修車的手藝。
而到了我爹這一代,家裏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因此我爹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以圖中興,可惜我秉承了我們家不著調的傳統,學習一塌糊塗,偏偏對汽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以至於我爹曾經考慮過要不要給我改名叫做王活塞來以毒攻毒。
本來我是打算安安穩穩的在我們小區門口的修車廠發光發熱一段時間的,不過十天前的那個周末改變了我的計劃。
那天,我和我的女朋友,她真的不叫偏見和別扭,打算一起去市中心的博物館溜達,據說有個什麼科技展。我是對這個不感什麼興趣的,科技這種高大上的東西,我認識他,但是他肯定不認識我。當然,汽車方麵的除外。
我倆先去吃了六塊錢的麻辣燙,然後就準備去科技展看看熱鬧。天上晴空萬裏,萬裏無雲。。
本來這會是很平常的一次逛街,可是卻沒想到,正在我和我的女朋友圍著電磁展台興致勃勃的圍觀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準確的說,是當時博物館的電壓莫名其妙的突然升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玩過紅色警戒嗎?知道磁暴線圈嗎?我們麵前的磁暴線圈,不是,是電磁鐵模型現在就變成了那個德行,刺啦刺啦的朝外噴著火花,我一看不好,一股男人的勇氣陡然而生,大喝一聲:
“媳婦,我先跑,你掩護!”
說完,我就一腳把我女朋友金蓮踢下了展台,我可沒說我女朋友姓潘,她也真不姓潘。
也就是那一瞬間吧,我就被那看著嚇人的電火花擊暈了過去,恍惚間聽見我女朋友好像一邊哭一邊特舍不得的在喊我的名字:
“王富貴,你大爺!”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展廳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關切的,布滿了大胡子的,充斥著階級友愛的親切麵孔。
“同誌,你咋的了?“
說實話,要不是我麵前的這張麵孔十分的老毛子,我還真可能會認為麵前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老大爺。
“沒事,沒事,就是讓電線電了。”
我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站了起來。
“這嘎達哪有電線啊!”
大胡子在一邊嚷嚷。
我沒搭理他,因為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我應該是在展廳的一個展位中,結果現在我周圍別說展位,就是房子都沒有一間。一望無垠的大平原幾乎看不到盡頭,也沒有多少樹,隻是一兩棵孤單的站在那裏,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我的個乖乖,這是哪啊!”
“這裏是塔木察格布拉格啊,瓦西裏同誌,你怎麼了。”
聽見大胡子的話我一個趔趄,
“你叫我啥?”
“瓦西裏同誌啊.”
大胡子也有些發傻。
“這裏是哪?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簡直有點發狂了。
“這裏是塔木察格布拉格,現在是1939年6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