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就賭,你不用激將,我已經過了被人一激就頭腦發熱的年紀。”丁磊處變不驚,淡然以對。
“賭手也不是不可以,既然要賭,賭注就要公平。”
“要麼各自賭一隻手,要麼你認為,你的一隻手,難道隻值一萬兩銀子?”
朱柏柏哈哈一笑:“你想要獅子大張口,也不是我說你,我的一個小指頭,也比你的一條命金貴,用一萬兩給你賭,就已經十分的瞧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丁磊臉龐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
朱柏柏這完全是仗勢欺人。
“想要賭也可以,我的手就在這裏跑不了,你的一萬兩銀子呢,賭場規矩,沒有打白條一說!”
“少不了你的銀子。”
朱柏柏鼻腔中哼哼了一下,一揮手,就有豪奴家仆拿出一張萬兩的銀票:“一萬兩銀票而已,都不夠爺一天的零花錢,輸了的話,就權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丁磊閉上眼睛,慢慢的壓平心中的怒火。
轉身對著陳東陽道:“陳府主,這一次賭約,還請府主坐中間人,我就怕一些紈絝子弟輸不起,輸了以後胡攪蠻纏。”
陳東陽看了看朱柏柏,道:“朱公子的意思呢?”
朱柏柏揮揮手,道:“一萬兩銀子而已,我還沒有看在眼裏,他既然讓你做中間人,那你就做中間人吧。”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做你們兩人之間的中間人,事先說好,若是丁秀才最終的積分與朱公子持平、或者比朱公子多,都算是丁秀才勝,可以得到朱公子的白銀一萬兩。”
“若是丁秀才最後的積分比朱公子少,那就是丁秀才輸了,要把一隻手輸給朱公子,兩位可有什麼意見,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這次賭局就生效了。”陳東陽神情一凜,向著朱柏柏、丁磊兩人說道。
“沒意見!”朱柏柏毫不在乎。
丁磊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麼意見。
“那好,現在開始,兩位可以把準備好的殘局擺在桌麵上,等著小女過來!”陳東陽環顧四周,道:“諸位,成陽詩話第五次比試,現在正式開始,,各位也可以開始擺殘局了。”
“諸位擺出來的殘局,小女能贏者,諸位沒有積分,小女輸了的話,或者平了的話,諸位可以得一分的積分,下麵開始。”
丁磊想了想,擺下了自己非常熟悉的一個著名的殘局。
這個殘局的名字是蚯蚓降龍。
本局是三卒單缺象對雙車一兵的殘局,原譜作者把雙車比擬為大海中的蛟龍,而把三個小卒形容為行動緩慢、力量弱小的蚯蚓。由於特定的局勢,雙車被兩外小卒牽製,不得隨意活動,黑方得以巧運另一小卒和靈活地變換士象的位置,苦戰成和,這是弱子戰和強子的一個典型殘局。
蚯蚓降龍局,這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殘局。
但是隻要不走錯棋子,無論怎樣下,最終都會下成和局。
丁磊明白第五局的規矩,陳茹茹贏了自己的話,自己才沒有分,陳茹茹隻要輸給自已或者平了自己,都算是陳茹茹輸了,可得一分。
隻要得了這一分,自己也算是勝了朱柏柏,憑空得了一萬兩銀子。
這一切,都在丁磊的算計之中,自然不會有任何差錯。
他早已經準備好了這著名的蚯蚓降龍的殘局。
這個殘局,一般人下不到最後,根本看不出來是和局。
很快,院子裏的所有的人,都已經擺好了棋局,也有著很多的讀書人這個時候,也不要臉麵了,擺出來的殘局,那個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