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那“咚咚咚”的響聲如同魔咒一般,持續不斷地傳來,吵得人根本無法安睡。
每一聲都仿佛重錘敲擊在心上,讓人煩躁不安。
躺在床上的我,被這惱人的聲音折磨得痛苦不堪,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那聲音極具穿透力,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來自神秘而恐怖的未知之處。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樣的響聲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質量和精神狀態。
我氣憤地拿起手機,打開熟悉的某紅書社交平台,將自己的遭遇詳細地發帖吐槽。
我用急切的語氣描述著這奇怪的“咚咚咚”聲,表達著自己的無奈與憤怒。
我寫道:“這詭異的聲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每晚都吵得我無法入睡,快要崩潰了!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帖子發出去後,我焦急地等待著網友們的回複,希望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解決辦法或者找到同樣遭遇的共鳴者。
沒過多久,帖子下麵就有了不少網友的留言。
有的網友認為是樓上的響聲,猜測可能是鄰居在進行什麼奇怪的活動;
有的覺得是隔壁在裝修,聲音透過牆壁傳了過來。
大家紛紛給出各種建議,有讓我去和鄰居溝通交涉的,有提議我直接買個震樓器教訓教訓樓上住戶的,還有建議我直接報警處理。
我正認真地看著網友們的評論,思考著該采取哪種辦法的時候,一條評論突然如一道閃電般吸引了我的注意。
“樓主,快看看是不是你父母在你門外磕頭,如果是的話快跑,這是在找你借壽。”
看到這條評論的瞬間,我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驚愕與困惑。
這是什麼荒謬的說法?
在如今這個科學發達的現代社會,怎麼會有如此荒誕不經的言論。
我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這個人可真會挑時間嚇人。
我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於是笑了笑,快速地回複道:“誰大晚上會在我家磕頭啊?
我家就我和我父母住,沒別人。
還有,大半夜的嚇人可不好吧。”
那人幾乎是秒回:“那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父母在外麵磕頭,如果是的話快跑,他們在找你借壽。”
看到這人的回複,我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這也太過分了吧!
嚇人就算了,竟然還在這編排我的父母。
真搞笑,看我不狠狠地罵你一頓。
我緊緊地握著手機,指尖如疾風般在屏幕上飛舞,準備好好地回擊這個人。
但就在我即將發送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的頭像和網名。
不知為何,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我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點進了他的主頁。
看樣子,這個人似乎是個道士,但是不是那種招搖撞騙的道士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主頁裏全是他發的做法事或者其他一些神秘活動的日常內容。
在看到他某一條帖子寫著法金六百六十元時,我更加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個騙子。
於是,我又準備再次化身“鍵盤俠”,好好地教訓他一番。
可就在這時,他又給我發來了私信。
“樓主,我說話不是太好聽,別介意,但我剛剛又反複聽了下你視頻的聲音,確定是磕頭聲,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父母給你磕頭,如果不是,我給你道歉,如果是,我隻有兩個字,快跑。”
我真的差點被這個騙子氣笑了,心裏想著,這人是真缺錢啊,非要騙到我這筆錢才滿意。
反正現在我已經毫無睡意了,於是我快速回複了他:“別搞笑了,覺得每晚這種響聲我沒有出去看過嗎?
就是看過才知道外麵根本沒人。”
不到一秒,那邊又回複了:“是不是你一出門聲音就停下了?”
我無所謂地回複道:“嗯,畢竟這是恐怖小說裏的常用套路,隨便一猜就能猜出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
“那就對了,他們時刻緊盯你的房門,你出去他們自然會知道。
如果不信,你悄悄出去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看到這條回複,我的心裏突然有些發毛。
我的房間在走廊最裏麵,正對著牆壁。
如果我要走到客廳,就會經過這條走廊。
如果真有人在外麵磕頭,確實有足夠的時間躲起來或者做出反應。
想到這裏,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在我的心中緩緩蔓延開來。
懷著強烈的懷疑與決心,我一定要證實那個在網上胡說八道的人就是個騙子,同時我也堅信,我那親愛的爸媽絕對不可能在大半夜起來磕什麼莫名其妙的頭。
思及此,我毅然決定采取行動。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機的攝像頭,準備全程錄像,一旦證明外麵什麼都沒有,我就可以拿著這個證據狠狠地回擊那個騙子。
我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身,每一個動作都格外謹慎,仿佛稍微重一點就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雙腳緩緩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接著,我慢慢地伸出手,輕輕搭在門把手上。
此時,周圍安靜得可怕,我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隨著一聲極其微弱的哢噠聲,門緩緩地打開了。
這一次,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咚咚咚”的聲音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在我打開門的刹那停下,我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不知有多少次了,每當我打開門的瞬間,那咚咚聲就會戛然而止,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這次,它居然沒有停下,這讓我既緊張又疑惑。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試圖緩解一下喉嚨的幹澀。
盡管心中充滿恐懼,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繼續往前走去。
那“咚咚咚”的響聲此刻就像一把沉重的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的手有些微微發汗,濕漉漉的感覺讓我更加不安。
我緊緊地舉著手機,仿佛它是我在這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我緩緩地離開房門,一步一步地朝著客廳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顫抖一下。
突然,腳下似乎踩到了一個東西,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在這黑暗的環境裏,那聲音仿佛被無限放大,縈繞在我的耳邊。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一種強烈的恐懼籠罩著我,似乎害怕驚到什麼神秘而可怕的東西。
我定了定神,仔細感受了一下腳下的東西,好像是一個塑料瓶。
不知道是誰這麼不小心,把它扔在了門口。
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這個塑料瓶的出現顯得格外突兀。
奇怪的是,隨著我踩到塑料瓶的聲音響起,那“咚咚咚”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我緊張地趴在牆邊,一動也不敢動,靜靜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徹底沒了聲音。
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我快步向客廳走去,手中的手機燈光四處照射著。
客廳裏空無一人,什麼都沒有。
我拿著手機照了一圈,果然如我所料,什麼異常的情況都沒有發現。
懸著的心終於緩緩放下了,我不禁在心裏自嘲起來,我真蠢,竟然會相信一個騙子的話。
那個人肯定是為了騙取我的錢財,才編造出這麼荒謬的言論。
我暗暗下定決心,等天亮了,一定要好好地去網上揭穿那個騙子的真麵目。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帶著一種勝利的姿態轉身回屋。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將剛剛拍攝的視頻發給了那個騙子。
我在信息中寫道:“自己看吧,根本沒人,肯定就是隔壁或者樓上傳來的聲音。
別再拿那些荒謬的言論來嚇唬我了。”
發完消息後,我滿心期待著他的回複,想象著他看到視頻後無言以對的尷尬模樣。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漸漸變得昏昏沉沉。
我疲憊地靠在床上,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還在想著那個人為什麼還沒有回消息。
我迷迷糊糊地猜測著,肯定是被我戳破了他的謊言,所以不敢回複了吧。
畢竟,我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他肯定覺得羞愧難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我。
也許他現在正絞盡腦汁地想著新的借口,但又怕再次被我揭穿。
我在心裏暗暗嘲笑他的愚蠢,同時也為自己的勇敢和果斷感到自豪。
想著想著,我終於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我的臉上時,我悠悠轉醒。
睡眼惺忪的我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
然而,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卻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驚訝地發現,那個人竟然發了好多條消息過來。
我滿心疑惑地打開消息,隻見上麵寫著:“這是你家布置的?怎麼像個靈堂一樣!
樓主,我很嚴肅地告訴你,在外麵磕頭的一定是你爸媽。
你看,客廳被布置成了靈堂的模樣,從你拍的位置來看,你的臥室正好對應在祭台的位置,你就是那個祭品。”
看到這些話,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就在這時,靈堂窗戶外突然吹進來一陣冷風,那風涼颼颼的,仿佛帶著某種詭異的氣息。
我的手臂上瞬間起了一排雞皮疙瘩,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籠罩著我。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起前幾個月父母說家裏的家具有些舊了,要把屋子重新裝修一番。
他們還說在網上查了查,年輕人都喜歡極簡風,所以也跟潮流弄了個極簡黑白風。
當時我還覺得父母都六七十歲了,竟然還這麼潮。
可如今聽這個道士這麼一說,我不由自主地仔細看了看客廳的擺設。
那簡潔的黑白配色,清冷的布置,似乎真的有點靈堂的味道。
我的心裏越發不安起來,難道這一切真的有什麼蹊蹺?
最後,那人見我一直沒有回複,很久之後還是給我發了一條消息:“樓主,我最後勸你一次。
如果你再聽見那個聲音,出門查看的時候千萬別弄出響動來。
一定要小心,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這條消息,我的心情變得無比沉重,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恐懼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緊緊地將我籠罩其中。
在看到那個道士的消息後,我心中充滿了糾結和不安。
最終,我咬了咬牙,決定了,半夜再出去查看一番。
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再被這種不明不白的恐懼所困擾。
然而,一整個白天,因為這個道士的話,我始終有些魂不守舍。
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奇怪的言論和可能出現的恐怖場景,怎麼也無法集中精力去做其他事情。
老媽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腦袋,關切地問道:“這是怎麼了?這麼憔悴。”
我看著媽媽的眼睛,那裏麵滿滿的關心不似作假。
在這一刻,我心裏不禁自嘲起來,自己怎麼這麼傻,竟然還相信了一個隻認識一晚的網友,卻不相信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母親。
我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告訴媽媽:“是因為晚上那咚咚咚的聲音吵得睡不著覺。”
媽媽聽後,拉住了我,皺起了眉頭。我注意到她的額間似乎又多了許多白發,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
媽媽溫柔地說:“沒事,媽給你弄點安神茶喝喝。
馬上過年了,過幾天要是還是吵得睡不著的話,媽跟爸去找他們。”
晚飯後,媽媽端著一碗安神茶送進了我的房間。
她微笑著說:“喝了這碗茶肯定睡得好,這是祖傳的安神秘方。”
我感激地看著媽媽,眼眶有些發紅。
媽媽對我一直都是這麼好,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這怎麼可能是害我的媽媽呢?
所以,我決定今晚不弄出聲響,一定要在半夜出去查看個究竟,狠狠打那個江湖騙子的臉。
但我又不想傷了媽媽的心,於是我當著媽媽的麵抿了幾口安神茶。
等媽媽出去後,我趕緊將剩下的茶倒進了花盆裏。
那茶不知為何有些怪怪的味道,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腥味。
這種味道讓我心裏更加疑惑,這安神茶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味道呢?
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但我又不敢往深處想,隻能強迫自己先放下這些疑慮,等待著半夜的到來,去揭開那神秘的謎底。
半夜 3 點,那熟悉而又詭異的“咚咚咚”聲音再度響起,如同催命的魔咒一般,打破了夜的寂靜。
這一次,我決定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我要冷靜地找出真相。
我學聰明了,在開門之前,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然後,我輕輕地打開房門,開門後,我極其謹慎地仔細檢查了地麵,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確定沒有什麼礦泉水瓶或者其他可能會發出聲音的東西後,才小心翼翼地踏出了房門。
隨著我一步步地靠近發出聲音的地方,那“咚咚咚”的聲音越發明顯起來。
每一聲都仿佛重重地敲擊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那聲音如此清晰,似乎好像真的有人在一下一下地磕著頭。
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恐怖的畫麵,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試圖緩解一下喉嚨的幹澀。
然而,此時我的嗓子眼卻不聽使喚地懸了起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
我強忍著恐懼,繼續向前走去。
當我走到拐角處時,眼睛所看到的一幕差點讓我尖叫出聲。
我的身體瞬間僵住,冷汗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浸濕了我的後背。
隻見我媽跪在客廳正中,她的動作緩慢而又有力,朝著我臥室的方向用力地、一下一下地磕著頭。
她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控製。
而我爸則直直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如同一個沉默的守護者。
他的手裏好像拿著什麼東西,但由於光線太暗,我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驚悚,讓我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恐怖的噩夢之中,無法自拔。
那個道士竟然真的說對了,這個事實讓我的心裏如同有一麵瘋狂敲響的鼓,狂跳起來。
我的腿腳瞬間變得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覺。
我無力地扶著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悄悄地往後倒退。
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
這個疑問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我甚至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質問他們磕頭是要幹嘛。
可是,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見了他們那發白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隱藏著無盡的詭異和神秘,讓我瞬間失去了勇氣。
我不敢輕舉妄動,害怕一旦打破這種詭異的平靜,會引發更加可怕的後果。
突然,我媽磕頭的動作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她的頭僵硬地停在半空中,那模樣詭異至極,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與此同時,我爸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因為他是背對著我的,所以我並不知道他手裏拿著什麼東西。
他緩緩地抬起頭,脖子極其緩慢地往我這邊扭了過來。
我的心髒猛地一縮,恐懼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趕緊捂住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然後,我迅速縮回陰影處,身體緊緊地貼著牆壁,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些安全感。
接著,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股勇氣,也許是求生的本能,我拔腿就往房間跑。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間,輕輕關上房門,仿佛那扇門是我與恐怖世界的最後一道屏障。
我衝進被子裏,緊緊地裹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恐懼都隔絕在外。
我長長地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濕。
因為太過恐懼,我的雙手還在不斷地顫抖著,怎麼也無法停止。
外麵的聲音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仿佛踩在我的心上,讓我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我死死捏住手掌,用疼痛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這寂靜得讓人窒息的黑暗中,輕微的開門聲突兀地響起,那聲音雖然極其細微,卻仿佛在我的心中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波瀾。
我全身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警惕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已經走到了我的床邊,那種壓迫感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額間仿佛感受到一股審視的視線,那視線冰冷而銳利,一直冷冷地盯著我,仿佛要穿透我的靈魂。
“曉曉,曉曉,你睡著了嗎?”是我媽的聲音。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我竭盡全力地放平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放鬆的狀態,不讓他們察覺到我的緊張和恐懼。
我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我拚命地壓抑著它,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不知過了多久,我媽的聲音再次傳來:“老公,我就說你聽錯了吧,曉曉睡著了,出去吧。”
我爸低沉地嗯了一聲,接著傳來兩人一前一後出門的腳步。
那腳步聲漸行漸遠,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重重地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然而,我的神經依然緊繃著,因為我恐怖片看的也不少,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肯定不會現在睜眼的,於是我繼續裝作睡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兩分鍾後,我才敢輕輕睜開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還好沒有嚇人的貼臉殺,看來他們真的已經出去了。
我心中的恐懼稍稍緩解了一些,但那種不安的感覺卻依然縈繞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我緩緩地動了動那僵硬得如同石頭一般、還陣陣發麻的身子。
就在這時,突然背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輕笑。
那笑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和詭異,仿佛來自幽冥地府一般。
我的全身瞬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一塊肌肉都緊緊地收縮著。
身上慢慢地爬起來一股涼氣,那股涼意如同冰冷的蛇一般在我的身體上遊走,讓我不寒而栗。
他們根本沒走!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我的心猛地沉入了穀底。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試圖緩解一下喉嚨的幹澀。
我的眼球緩緩地向上看去,那一眼差點嚇得我昏厥過去。
隻見爸媽筆直地立在我身後,他們彎著腰,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九十度的腦袋懸在我的正上方。
他們的臉上勾著一抹奇異的笑,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惡魔的微笑。
他們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
“曉曉,原來你沒睡著。”
他們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森。
就在我快要放聲尖叫時,刺啦一聲,雪白的燈光閃了閃,然後亮了起來。
強烈的光線讓我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我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我媽安撫地拍了拍我的後背,溫柔地說道:“嚇到了吧,曉曉,爸媽跟你開玩笑呢。
剛剛你是不是出門了,爸媽怕你害怕,過來問問你。”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媽的臉顯得有些慘白,毫無血色,如同一張白紙。我仔細一看,今早看見的一些白發似乎少了一些。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沒有。”
我媽聽後,笑著的臉有一瞬間的皸裂,那表情就像是麵具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雖然馬上恢複了正常,但還是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拉著我的手揉了揉,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跟媽媽,你不說實話了是不,剛剛你爸都看見你了,是不是被嚇到了,來,爸媽也不瞞你了,出來看看吧。”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直接把我從床上拉了下來。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無法反抗,隻能任由她將我拖出了房間。
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帶我去看什麼,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怎樣的恐怖場景。
我心中充滿了驚愕,我媽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她的手此刻就像是一把堅硬無比的鐵鉗,緊緊地禁錮住我的雙手,讓我絲毫動彈不得。
我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恐懼和困惑在心中交織。
我就這麼被她連拖帶拽地來到了開著燈的客廳裏。
明亮的燈光並沒有給我帶來絲毫的安全感,反而讓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我媽把我拉過去,指著我臥室的那麵牆說:“看吧,我們是在拜財神。
之前沒告訴你,就是怕你說爸媽迷信。
既然你自己看到了,我們也就不瞞著你了。”
我順著我媽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尊神像赫然擺在那扇牆壁的正中間。
那神像的模樣十分怪異,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
可我之前並沒有看見家裏有供了一尊財神啊!
我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為什麼家裏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尊神像?
我媽看出了我的疑問,連忙給我解釋道:“你年輕人不信這些,我們不想多生事端,於是就把財神放在了牆裏。
早上的時候鎖起來,晚上到點了就拿出來祭拜,所以你不知道家裏有財神。”
她的解釋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我的心中卻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尊神像真的隻是普通的財神嗎?
為什麼會給我一種如此詭異的感覺?
我越想越覺得恐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讓我無法呼吸。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心中的緊張感稍稍緩解,重重地鬆了口氣。
我笑著對媽媽說道:“媽,這有什麼呀,我們年輕人現在也很信財神的呢。
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拜就好了嘛。
這樣,我也拜拜吧。”說著,我便迫不及待地就要朝著那神像磕頭。
然而,就在我即將彎下腰的瞬間,媽媽一把緊緊地拉住了我。
她的動作十分迅速,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媽媽的表情有些著急,那焦急的神色在她的臉上格外明顯,仿佛我即將做出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同時,她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尷尬,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曉曉啊,這你可不能拜呀。”媽媽的聲音有些急切,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我疑惑地看著她,滿心不解。
“這是我們老家那邊的財神,不是普通的財神。”媽媽解釋道。
我更加困惑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不能拜呢?”
媽媽繼續說道:“隻能我們這種老年人在特定的時間拜,風俗可不能亂了。”
她的語氣十分堅定,仿佛在強調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我皺著眉頭,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這尊神像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為什麼年輕人不能拜呢?
媽媽的反應讓我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一種不安的感覺在我的心中蔓延開來。
我張了張嘴,還想問些什麼,然而我媽根本不給我機會多說。
她不由分說地直接把我推進了臥室裏,動作有些急促。
“好了,本來你就沒睡好,快去睡覺吧。
以後多喝安神湯吧,晚上不會吵著你。”媽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我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媽媽剛才的解釋。
從表麵上看,媽媽解釋的一切似乎都很有道理,可不知為何,我的心裏還是有些毛毛的。
那種不安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頭,無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