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置之死地而後生呢?”李光軍說道。
“李大人的意思是?”趙寒不解的問道。
“也有可能他看見那封信,覺得自己就算認了人命官司也有人會救他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從他認罪絕望的神情來看,這種可能倒是很小,倒是他萬念俱灰的可能性比較大。”李近之見眾人才能,收起往日嬉笑,認真的分析道。
“我也同意李兄的看法,隻是官場無常,想得到總好過沒有想到。”李光軍說完,看了一眼趙寒,但還是將話完整的說了出來:“隻可惜,當時那封密信被人搶了去。”
“聽李兄剛才堂上口氣,似乎認得那黑衣人身手?”李近之想起李光軍曾推測是朝廷密探所為。
“不瞞諸位,在下對武藝也略知一二,認得那黑衣人身手似曾相識,仔細一想,倒像是出自朝廷。”
“天下武藝,千變萬化,也不乏能人異士,揣摩仿效,欺世盜名……。”
“李兄有所不知,朝廷侍衛,甄選嚴格,而後有教頭統一教授,下官有幸見識,所以下官可以斷定那黑衣人必定與朝廷有關。”
“若果真與朝廷有關,那朝廷要滅口王明,易如反掌,何苦等你我等細審王明?”
“這點下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不滅口王明,要幹涉我一個小小縣令查案也絕非難事……。”
“難道是我們的方向走反了,被人暗中利用?”慕容芸說道。
李光軍沒有說話,但李近之看得出他是在想別的事情,並非同意慕容芸的見解。
“難道說這王明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郭偉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等進京後自然就知道了。”
“李兄這一趟是要進京城?”李光軍問道。
“不如李大人也跟我們一同進京,也好謀個前程?”慕容自立愛才,借機說道。
“多謝諸位大人美意,隻可惜李某過慣了這山林清閑,何況這趙敏之死已經水落石出,我的事情也算做完了……。”李光軍似乎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不知幾位何時動身?”
“打算明日就走。”
“人雖然分開了,友情還在,也許不幾日又聚在一起了”李光軍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感慨了。
眾人隻顧著離別之言,隻有郭偉仔細的看著那假信封,一開始郭偉顧著李光軍審案,一直沒有看清楚,直到後來李光軍給趙寒看完將信放到旁坐的郭偉桌前,郭偉才第一次近距離的看清楚:“師傅,你說這信……。”郭偉跟了李近之許久,也學到了一些皮毛,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出這信像他們曾經在校場上見到的那一封。
李近之聽說,也仔細的看著信封,確實很像。
“難道這王明也跟十多年前的一樁滅門慘案有關?”李近之心裏暗自冒汗:“當年究竟牽扯到多少人,這麼說來,搶信的是朝廷中人也不足為奇,難道那太師龐龍真的與當年賑災款被劫有關,難道那龐太師真的劫了黃河賑災的救命錢?”
李近之徘徊在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