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郊外生機勃勃。新綠的草,鮮豔的花,還有蜂飛蝶舞,溪水潺潺。
我拿著一隻鯉魚狀的風箏,隨意的在那些小丘陵上走著,慢慢地尋找著好的風位。
三月還真是桃花的世界,我隨便的走到一個地方,就能看到一株或大或小的桃樹。
那豔麗的花朵,小小蕊的,在陽光裏散發著光芒。
這些熟悉的事物,總能讓想起舊時光景。這次,我想起了我與妹妹種桃花的事情。
那時也是這樣的陽光明媚。我和妹妹一個三歲,一個四歲,忘記了是從哪一家偷來的桃樹,我和妹妹把它種在了籬笆願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種下桃樹的時候,我和妹妹分別對那棵小樹許了個願。我記得我許的願是,希望那棵桃樹快快長大,然後結滿數不清的桃子。我妹妹許的願望則是,希望它長大後能變成仙女,保佑我們一家平平安安。
“平安嗎?”七年前,那場大火又在我腦海裏燃了起來。我的手忽然一用力,不小心捏壞了風箏軸,還沒放飛的風箏,就在我手裏飛不起來了。
我看了一眼,把它隨手一仍,轉身向其他的地方走去。
這世界,依靠別人終究難能換得平安。
靠什麼神仙菩薩,還不如靠自己。
我望向遠處的甘洛城,靜靜地看了許久,直看到風吹落花,冰了我的臉頰。
冰了我臉頰的花瓣……那一絲冰涼,忽然,我腦袋裏靈光一閃。
果然,我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我微笑。
回身撿起那被我弄壞的風箏軸,我把線全拿在手上,走到一處山丘頂,當風吹過來的時候,我把那鯉魚往空中一拋,稍微使了點巧勁,它就在我麵前飛了起來。
在它飛起的時候,我不斷地解開那因為失去了軸而攪成團的線。
在我的努力下,風箏在風裏越飛越高,到最頂的時候,我忽然放開手的線,然後就站在小丘上,看著它越飛越遠。
春天的郊外是個生機勃勃地世界,新綠的草,鮮豔的花,它們在無意間給了我一個叫希望的東西。
我走過林子,走過溪水,走過幾戶山野人家,最後來到了一個泉水叮咚的山麓間。
這裏人煙很少,除了獵戶和藥農外,估計隻有我了。
我安心的在一塊大石邊坐下,我放下我的包袱,然後從裏麵拿出了那個黑色的六角盒。
忘情花。
雖然不知道它能使人忘的是那種情,但它現在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
如果,它能讓絲羅公子忘記了那位故友,那麼那叫韋蘿的女人,就不再是絲羅公子重要的人。
假如能成功,這樣一來,解決那個女人不就是很簡單了?
雖然希望渺茫,但試一試總比僵局的好。雖然我樣子遺傳了我老爹,在人界還算是長得不錯的,但我可沒有自信,在接二連三的給那家夥留下壞印象後,還能成為蓮池山莊莊主夫人。
在我琢磨著如何使用忘情花的時候,我的旁邊的泉水上方忽然有血腥味傳來。
我對血腥味向來敏感,隻是淡淡一聞,我就皺了皺眉。
就在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人從天而降,“撲通”一聲,掉進了我旁邊的泉水中。
她的血像花朵一樣,在泉水裏一朵朵的開去。
“救救我……大哥,救救我……”那女人沒有被摔死,她從水裏爬起來,艱難地向我求救。
“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我在泉邊看著她。
“是……”她說的聲音太小,我聽得不太清楚。
我想了想,還是走到她的旁邊,“我該怎麼幫你?”
“給我……止血藥……”女子喘息著,說道。
我眼睛閃了一下,“你確定?”
女子拚命地點頭。
“好吧。”我低頭去我包袱裏拿藥。
忽然泉水一陣響動,一個濕淋淋地身體向我迅速靠了過來。
我微笑。我的包袱裏沒有止血藥,我出門的時候,老頭就給了我一把匕首兩套衣服,三兩銀子。
我拿起碎月,一刀刺進了那女人的胸膛。
“女妖姐姐,想吸食我的精元可是不行的。雖然你受了重傷。”我微笑著拔出匕首,對她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