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翻開的蓋子,蓋麵用墨寫了三個字——忘情花。它裏麵裝的東西,是一顆晶瑩透亮的種子。種子的瓣,還有小小的嫩芽都清晰可見,隻是它的形狀有些特別,像是滴落的水滴,或者,確切的說,像人滑落的淚……
“這東西要是珠寶做的就值錢,要真是一顆種子的話,誰要這東西啊?”我不禁失望的關上盒子。
還好我今天沒有拿它們去當鋪裏換錢,不然一個打不開,一個又沒什麼用,受那當鋪老板白眼不說,今晚還不能躺在這麼舒適的房間裏了。
忘情,忘情,這世上的人哪個不渴望自己永遠被人記住,誰樂意被人忘掉呢?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八角盒,把它和六角盒一起放回了包袱,重新躺回床上。
然而沾床才不到幾秒鍾,回廊上吵鬧的聲音就讓我皺起了眉。我住的是上房,按道理是不可能聽到那麼吵鬧的聲音的。除非,外麵出了什麼亂子。
我對出什麼亂子並不好奇,隻是受不了那些吵鬧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
在我越來越忍受不了的時候,那些吵鬧的聲音也離我的房間越來越近。
“是這間房間嗎?”
“是的沒錯。”
那些人指的是我這間房!
在他們還沒進門的時候,我用最快的速度弄好了我的偽裝。
我剛拿起我的包袱,“砰”的一聲,三兩銀子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你們看是不是他?”
當前的人一副官差模樣,在他的身後是更多的官差,甚至還有一個哭泣的女人以及幾個衣著普通的男人。而引著這些官差來的,除了這家店的店小二,還有一個髒兮兮的乞丐。
“是他!就是他!”那哭泣的女人看到我,忽然氣憤地指著我說道。
我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這些我們來我這裏,但顯然難得的好心情就這樣被他們破壞了。
“這位姑娘,我和你有仇嗎?幹嘛這麼凶的看著我?”我沒好氣地看著她。
“你今天中午強奸了我老婆,你還在這裏裝蒜?”女子旁邊的男人惡狠狠地看著我道。
我愣住。
帶頭的官差衝著我厲聲說道,“你強奸了良家女子,現在證人都在,你還有什麼狡辯?”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我差點沒笑出聲。
顯然,是那縣太爺的兒子帶著人來誣陷我了。但我沒想到,他用的居然是這樣的爛招。真沒笑死我。不過這種招擱在一般人身上,確實夠損的。
“官差大人,那女人,你確定真是良家婦女?”我好笑的問道。
那官差愣了一下,卻更加強硬地對我說道,“哼,看來你是沒有懺悔之意。來人!給我用鐵鏈子捆住他!”
“慢,”我微笑道,“官差大人,你真的確定是我強奸的她?”我指了指那哭泣的女人,
“人證俱在,你以為大家都在說謊嗎?”那官差厲聲說道。
我笑了笑,剛想把我是女子的身份告訴他,卻忽然有個人出現,打斷了我們。
“趙捕頭,工作真是盡職啊。”一個清越地男子聲音,從回廊的左邊,冷冷地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之前和我還是一臉紅臉關公的官差,此時立馬變成了低眉順眼的仆人,“絲,絲羅公子?你今天怎麼在同緣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