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受傷的身體,笑了笑道,“這些等我帶你去那法陣裏麵後,邊恢複法力邊說吧。”
“你殺了人了?”那家夥在我扶他的時候,不依不饒的問。
我看了一眼我腰間那株從男孩屍體裏撿回的小草,淡淡地說道,“是啊,我殺了人。”
“我,我不要去那個法陣。”世子忽然推開我,搖搖晃晃地靠在一根竹子上。
“你抽風了嗎?”我不高興地看著他。
“那個法陣害死了那個可憐的小魚,那是個邪惡的法陣,這種法陣應該被禁止。所以,現在就算那個邪陣對我現在有好處,但我也不願意用它,我不想變得和那些妖道一樣。”世子低著頭說道。
他這話讓我聽得來氣,“喲,好骨氣,那你意思是要我停止那個法陣不讓它存在嗎?行。隻不過到時候他又去殺害你的同胞,我可不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世子急忙解釋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不高興地看著他。
“我,我隻是不想進那法陣。”世子低垂著他的狐狸腦袋。
我真是服了他這個榆木腦袋。
不過我素來養成了不浪費的習慣。就這樣讓那幾個黑臉的力量白白流失多不好?再說,萬一我們走後有哪些上心的家夥來貪小便,我可不樂意。
於是一秒不到,我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咚”的一聲,我一拳狠狠地打在世子的那顆榆木腦袋上,在他不甘地昏倒在地的時候,我掄起他又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在他差不多昏透了,我“嘿”的一聲,把他扔進了法陣。
妖天生對力量的凝聚傳遞很擅長,不然白天我也不會快要死的時候死裏逃生。
扔榆木腦袋進法陣後,我不用黑臉教,在感受了那些力量在身邊流轉後,不過一小段時間,我就學會讓那些力量凝聚在我身上。其實控製這些力量很簡單,我隻要讓自己的意識與它們融為一體,就可以像呼吸空氣一樣,把它們收入我的體內。
不過力量凝聚得太多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以學劍來比喻,初學的時候我們肯定選擇木劍,等對劍的使用熟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才會用真劍。如果初學就用真劍,那麼身體肯定要受傷。現在那在我身邊凝聚的力量就是劍,我現在還沒有熟練控製如此強大的力量,所以我不能讓它在我體內凝聚太多。
好在有世子這個傷患在,那些不能被我接納的力量通通被我引導在他的身上。世子也爭氣,他就像一隻貔貅一樣,不管有多少的力量通通來者不拒。不停的給他輸送著,輸送著,最後,一不小心,黑臉們全都變成了幹屍。
黑臉死了,我想集會那裏的法陣應該破了。
但想到那個死去的男孩,我沒有勇氣再回去那個地方。
當初我決絕地說不見,想不到最終真的一語成讖。
我把那株草放在榆木腦袋世子身上。我沒想到隻是單純來看集會,卻最後攤上那麼多事。人生真是世事難料啊。還是好好聽那魔鬼老頭的話,以後少管閑事。
把世子送到集會邊,我又去了趟男孩那裏。雖然不敢麵對他,但是我不忍心他的身上還插著那把刀。來到他屍體邊,我看到了他已經恢複成的鮫人模樣。我無言,我靜靜地拔掉他身上的那把短劍,然後默默地把他放在世子身邊。
集會上的邪正已經消失,在遠處聽到妖精們能自由走動的聲音後,我轉身下了山。
走到山腳最後一個台階,我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竹山。
“再見。”我對著空中揮揮手,然後轉身,踏出那最後一個台階。
再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