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微笑道,“可以。我的名字叫花梨,花朵的花,能吃的那種梨子的梨。”這是我隨便亂編的名字。
我麵前的妖聽到我的回答,輕輕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後臉不知為何紅了起來。正在我不解的時候,他忽然轉身,背對我說道,“我叫承紫。”說完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我,“花梨,走吧,我帶你去我父親那裏拿草藥。”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哦。”
“橙子,怎麼是個水果的名字?難道他是水果變的妖,才取了這個名?”不過這種沒有禮貌的話我沒說出口。
“橙子”父親的店並不遠,我們經過了三個帳篷後,就走到了他父親的帳篷前。
我看見“橙子”父親的帳篷前擺了個攤子,攤子上放了許多古怪的東西,比如一些年代久遠的鏡子,短劍,還有木偶。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香,各種各樣的香,也不知道那些香是什麼做的,隻知道隻看了幾眼,就感覺香裏似乎伸出許多看不見的手,拉著人的魂魄往奇怪的地方走去。絕不是什麼好玩意!
聽“橙子”說他爹有稀有草藥,我還以為他老爹會是個郎中,沒有想到卻是一個販賣這些古怪東西的老頭。
“橙子”和我來到他父親那裏的時候,他父親正與一個虎頭人身的妖怪談話。似乎是價格上的談話。
既然他父親在忙,“橙子”隻好讓我先等等了。
反正我不是真要草藥,所以也我無所謂。趁現在有空,我正好研究研究他爹的這些詭異的東西。
在我俯下身的時候,我看到之前還一動不動的玩偶,此時突然眼睛轉動了一下,並且把頭轉向了我。
它變化的如此出其不意,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禁小小的嚇了一跳。
“你,缺,一,半。”那詭異的東西居然用小孩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我說道。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鬼東西,心裏不禁很討厭它。
我立馬起身,準備去看其他別的東西。
“怎麼了?”“橙子”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他不知道那玩偶說話了嗎?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玩偶。
那木偶見我看過來,又開始說話了,“你,的,心,缺,一,半。”
被這討厭的家夥說我的心怎麼怎麼了,我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是什麼?”我指著那木偶問這家店老板的兒子——“橙子”。
“哦,這個麼,這是我父親在一個荒廢的園子裏找到的,據說它本是個普通的木偶,隻是持有它的那家主人全家遭到滅門,它被一個小女孩的鮮血浸濕,從此以後,這木偶就變得有些邪乎。我爹說,它身上附的有怨靈。”“橙子”拿起它,邊端詳邊對我解釋道。
說來也奇怪,那木偶居然在“橙子”的手裏,變得安靜起來,居然恢複成之前普普通通的樣子。
“我剛才聽到它說話了。”我老實的對“橙子”說道。
“橙子”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爹帶它回來的時候,想盡辦法讓它開口,它都不願開口,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是怎麼做到的?我自嘲的笑了笑,我也很想知道。而且,我還想知道它說什麼什麼“缺一半”是什麼意思。
盡管我很討厭那木偶,但我還是微笑地對“橙子”說道,“把它給我,我就告訴你我怎麼做到的。”既然那東西那麼“喜歡”我,我也得好好“喜歡”它才行。
“還是算了。”“橙子”說道,“這東西有些詭異,還是等我父親忙完再說。我先給你找藥草治你牙疼吧。”
我不牙疼,趕緊把它給我吧。我想這樣對“橙子”說。但我沒有說出口。因為我感受到了一種被人關懷的感覺。
一個孤獨很久的野獸,是很容易被溫暖感動的。盡管我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騙,子。”木偶忽然在“橙子”的手裏,以一個常人來說不可能的轉頭,麵向著我,然後咧開嘴笑著,說著那兩個字。
這句話是那麼的清晰,連“橙子”都聽到了。“橙子”驚訝地看著他手裏的木偶。
我則一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