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玉麵堂?”黑衣少年問道。
我搖頭,“我拒絕是因為我個人原因,並不是為了我師父。也許當年玉麵堂與青雷堂有些恩怨,但我師父並沒有對我提及,他要我做的隻是去殺了那個叫韋蘿的女人。我師父臨死的時候對我說過,幫他殺死那個女人後,我就不再是他的弟子,也就是說,殺了那女人後,我就自由了,我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我沒說完,微笑著看著他。
黑衣少年靜靜地聽著,帶我說完話,他才淡淡地微笑,“說完了?”
他這句話有點讓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尤其是他的笑。
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你不會拒絕的。”黑衣少年淡淡地笑道。
他這沒來由的自信是怎麼回事?這少年看著頂多大我三歲,但他這從容不迫的氣度卻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
“哎呀呀,大哥哥這口氣好嚇人。難道你們非要我這個小黃毛丫頭加入不可?你們青雷不是人才濟濟嗎?怎麼會給我感覺像是很缺人才呢?你們內亂損失很多人嗎?”我微笑著看著他。
“這些不用你操心。還是先看看我手裏的這個東西,我相信這個東西你一定能讓你感興趣。”黑衣少年嘴角微揚,看著我道。他說完這句話後,從衣袖裏拿出一張白手帕,輕輕一抖,然後展開在我麵前。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所以不由得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手帕,普通的花,普普通通的字。
隻是它的花有些誇張,粉色的五瓣花占了手帕的四分之一,我在想用手帕的人用繡著那麼多花的手帕擦嘴,會不會嫌紮?
粉色的五瓣花下麵,在手帕的下方,有疏疏落落的花瓣飛揚,在下方的一角,有兩個小小的人背靠背的依靠。
手帕的一角繡上了繡花人的名字——珠兒。
我的記憶,隨著那個名字開始翻湧,心裏酸的苦的甜的都攪在了一起。
我情不自禁地想奪過那張手帕,但被黑衣少年躲開了。
我自知在黑衣少年麵前失態,剛才的囂張變成了氣短,我無疑承認了我的死穴在哪裏。這個少年真的是個可怕的家夥,且不說他是如何找到我妹妹的,單從他行事的周密、穩重,就已讓我自歎不如。
“你們青雷到底為什麼要選我?為什麼要選我?恩?那麼多大人不選,為什麼偏偏看重我這麼個毛丫頭?!欺負小孩子好玩嗎?欺負小孩子好玩嗎?”我惱恨地對黑衣少年說道。
黑衣男孩平靜地看著我,“從年齡來說你確實很小,但身手上看,你已經遠遠超過許多大人。”
這話恭維得我沒跌倒在地。“我怎麼沒看出來我有那麼厲害?我要是真那麼出眾,我怎麼會被那老女人派來的殺手弄得差點去閻王家做客了?”我說道。
黑衣男孩淡淡地說道,“你最後不也反勝了?”
“我……我……”我捏拳砸了身邊柱子一拳。看來我勝利了也是一種錯。想到什麼,我忽然說道,“喂喂,這件事可不是我說了算,你還沒問我爹我娘呢。”我準備耍小孩子的無賴。
黑衣男孩對我的話本不不屑,“我的情報裏有你出生時的資料,我知道你早已沒有了父母,就像我父親小時候一樣。”
我清楚優秀的殺手組織情報收集的本事,於是放棄了掙紮。
“她……她現在在哪兒?”我問黑衣少年。
“一家青樓裏。”黑衣男孩見我臉色一變,又補充了一句,“她現在年紀還小,並沒有遭受什麼玷汙清白的事。她在那裏麵隻是做些打雜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