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些黑漆漆的藥,忍不住皺眉,「你熬的?」
張磊搖搖頭,「哪能啊,我教他,他熬了很多次呢,說什麼都不肯讓你喝我熬的。」
我噎了一下,想起十三從來煮不熟的肉,又問,「十三學的快麼?」
張磊一臉痛苦,「還行吧,熬了很多次,終於會了。」
「那失敗的時候,他什麼表現?」
張磊:「他會惡狠狠的瞪我,我看得出來,要不是礙於還需要我教,他會再打我一頓。他嫌棄我教的不好。
」
我......
其實我教過十三很多次做飯,但他就是學不會。
不僅學不會,他還不以為然。
有很多次,我都懷疑十三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做飯而已。
我假裝生氣,他就會過來親我,樂此不疲。
再後來,他好像發現,做不好飯就可以親我,就更加不願意好好學了。
我還在回憶,張磊補了一句,「得虧你睡得久,要不然還喝不上他熬的藥呢。」
我臉一黑,「居然沒有人把你舌頭拔了喂狗。」
張磊:......
16.
張磊給我看了看十三打他的傷口,過去這麼多天還沒好,可見下了狠手。
我看了一眼,「行,咱倆扯平了,我不記恨你,你也別怪十三。」
張磊瞪大了眼睛,「什麼玩意兒,老子受的傷嚴重多了。」
我麵無表情,「同不同意」。
他無奈擺擺手,「行行行」。
我和張磊在陽臺坐了很久,樓下已經不會再有晚歸的人了,這個點,每個人都鉆進了被窩,開始做一場獨一無二的美夢。
可是,劉德跑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張磊輕聲問我,「劉德跑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輕輕摸了摸手腕處通紅的印記,「明天去法庭,取締實驗室,通緝劉德。」
說話間,十三醒了,他推門出來,看見陽臺的我和張磊,表情一下變得不悅。
他疾步走過來,把我拉近了懷裏,冷冷的沖著張磊說:「出去」
張磊哀怨的看我一眼,出去了。
風拍打著窗欞,人回歸夢鄉,至於張磊。
自己回去吧。
第二天,我和張磊帶著十三去了法庭,呈上了新的證據和證人。
法庭早在昨天晚上收到了消息,緊急派出了抓捕小隊。
躺在黑漆漆的實驗室裏的眾人,終於看到了門外的第一縷曙光,和許久未曾見到的手銬和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