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憂傷的源也伏在欄杆上。
追求她的男人確實是越來越多，但是……還是念念不忘著半夏啊……
“你還要這麼執著麼？”
“不是執著啊……”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執念？”
“因為啊……我的族人全部死了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呢……後來是半夏帶我找了長林，長林給了我生活上的援助……”
“第二行政真是好人呢。”嘯微笑著，“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你的情感隻是感激，而不是喜歡吧？”
“啊，是嗎。”她喃喃。
“是啊……由於感激而萌生的愛意……我的宗主大人也會迷茫呢……”
“唔，好頭疼。”
“要我請你喝飲料嗎？”
“哎？”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件很緊張的事啊。
戈錦站在院子外。
“不敢進去？”
“誒？”
她回頭，看見了戈浩就站在自己背後。戈浩看見她的背影倒覺得沒什麼，但是見她轉過身來的時候確實是吃驚不小……
盡管之前已經有過預測結局，他知道要發生的一切，但真正接受的時候還是一時慌亂無措。
自己的妹妹，最終會離開啊……
“阿錦。”他作出放鬆的姿勢叉腰，“你這樣滿大街跑會嚇到人的啊。”
“有一件事我要說。”她平靜地回複，雙手貼合在胸前，將黑色的指甲收斂起來，血紅的眼睛也恢複黑色。
她重新轉換為人類的樣貌。
“我知道。”戈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極大不滿的情緒。“我們都不希望你離開。”
“如果你們還能接受的話，真是太好了。”她略微垂下頭微笑，但是語氣卻沒有任何的歡快。低沉陰鬱，像是沒有波瀾的死水。
“真是一點也不像你了。”
“大概可能……是吧。”
戈錦的記憶隻存在了十七年，等到和間記憶恢複的時候，戈錦的性情……就會逐漸在和間幾百年的記憶中湮沒掉吧……
自己已經是幾百歲的年齡了。
“為了感謝你們，我會每個月將我的工資轉換後寄過來。”她抬起頭，聲音輕和。
“為什麼這麼說？你真的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戈錦了嗎？”
“是你說戈錦的構成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吐槽加百分之零點五的水加百分之零點五的空氣。”她微笑，輕快的一口氣念出一段話。
“盡管喪失了吐槽技能但是……”戈浩摟住她的脖子，扯著她進去，“既然存在過，那就不會消失啊。”
之後她每個月將工資轉換為人民幣，抽取一萬元寄往家中。她也經常回家看看父母，但是話題越來越少，直到最後的互相沉默著……
隔閡，無窮無盡的隔閡，是看不見的城牆。
人類的父母已經真正的感覺到，自己人類的孩子……已經不會回來了。
隻有戈浩還能與她有一些言語，在夜裏聊天的時候，戈浩忽然提起：“要是我早一點向阿錦告白就好了，這樣阿錦就不會喜歡上那條死蛇了吧……”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喜歡上無音，那這一切……或許還會是另一番樣子。
可是距離的太近，愛意被囊括在濃鬱的親情裏。
“也是可惜呢。”她輕柔的吹出一口氣，空氣中彌漫開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