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姐夫說:“你按我們說的辦,不會有事,你的命握住你自己手裏。”
姐夫點頭:“我懂,一直在手裏。”
小舅子打來電話和我商量具體事宜,要進來的人不多,有導演、兩名警察,小舅子還要帶兩個跟班的,來的全是男的,小舅子先送幾部攝像機進來裝裝樣子。
還有一個問題是女一號要出場。我拿著電話去找纖雲,把三支獵槍都放進金庫裏,由小刀留在金庫看管。走進纖雲房間,她見到我說:“求求你了,快放開我吧!”
我滿心歉疚把她放開,她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跑去衛生間,我跟著她,等在門口,過一會兒纖雲從裏麵出來了,那眼神想把我生吞活剝似的,我告訴她有人打電話給她,然後撥通電話遞了過去,纖雲疑惑地看著我沒有接。
我把電話抬高一些,說:“有人要請你演戲,時間很短,你是女一號,片酬隨你,你可以加片酬了。”
纖雲不信我的話,但好奇地想要去驗證:“喂,哪位?”
小舅子說話很不客氣,顯然他麵對的困境比惹怒纖雲難收場得多:“我是王濤,你趕緊換上戲服,然後秀一出戲,趕快,聽見沒?”
纖雲聽完,把電話狠狠地摔在地上,罵了句:“白癡,有病!”
我手指指她,又指指地上,我蹲下從已經七零八落的電話殘骸裏找到電話卡。
纖雲瞪我一眼,然後說:“記我賬,過後賠你!咱們的賬可沒完。”
“小刀,電話送過來。”我喊小刀。
纖雲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樣目前讓我難堪是她最大的樂趣。
小刀把電話拿來,我先給鐵環發個信息,然後換上我的電話卡,撥通了小舅子的電話:“喂,我是纖雲的經紀人。”
“什麼?什麼經紀人?哪兒來的?”
我說:“纖雲小姐對你策劃的這場演出沒有意見,但是片酬要先付。”
我手捂上電話,對纖雲說:“你要多少片酬?”
纖雲遲疑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說:“二十萬。”
我點頭:“兩百萬,全額預付。”
小舅子抓狂了:“什麼她媽的就兩百萬,你當我是冤大頭嗎?再說哪有全額先付的規矩!”
我掛上電話,纖雲說:“你也太黑了,兩百萬也太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鄭重地說:“非常抱歉,我為我的行為道歉。”我向前欠身,“你趕快想個地方讓他把錢送過去,一會兒我再向你解釋這一切。”
纖雲愣愣地看著我:“我這一天都被你們折騰暈了,你說的真的假的?你真是……”
我笑笑說:“那一百八十萬就當我賠給你的。”
纖雲顯然不相信:“他心眼是不太全,不過也不可能當那個冤大頭的。”
“快想地方吧,萬一濤哥願意當呢?”
這回小舅子學聰明了:“我要和姐夫商量。”
我去找姐夫,離開前,回頭對纖雲說:“你自由了!”
我撥通電話遞給姐夫,他吩咐小舅子,讓他準備,等事情過去之後再還給他。導演應小舅子的囑托正和兩名警察海闊天空地胡侃,告訴警察裏麵馬上就拍完,要進要出就隨便了。
不多會兒,小舅子便給我打電話:“錢來了。”
我捂上電話忙問纖雲:“錢送到哪裏?我不建議送這兒來。”
纖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十分質疑的眼光瞪著我。
我說:“到底送到哪裏?等著呢。”
纖雲半真半假地笑著說:“反正不送這兒來,免得你起壞心。這是我經紀人的地址,送那兒去,見不到那兩百萬,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然後她一臉錯愕地聽我給小舅子打電話,和我開玩笑說:“你來給我當經紀人吧,早碰上你這樣的,我早發大了!”
我打了個哈哈:“以後再說。”
我簡單向纖雲介紹一下劇情,纖雲點頭,小刀在金庫裏負責看管保安,匕首跟著姐夫,我來應付其他人,我還有個職務是焰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