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中的子彈讓烏鴉更瘋狂了,那炸裂般的,鑽心的疼痛,讓他完全無法控製身體了,他隻想嗜血,在噴濺的血液中,尋找到安慰。
“嗎啡,嗎啡!”一個骷髏黨人大聲地喊。
醫生慌亂地從醫療箱中尋找嗎啡。
嗎啡止痛,馬蜂豈能讓烏鴉止痛,他掄起砍刀一下朝醫生的脖子上看去,一顆人頭像籃球一樣,砸中了籃板骨碌地滾到地上,沒有人頭的身體朝天冒著大量的血,應該是噴著血,像火山一樣噴發!
“殺掉醫生,毀掉藥箱!”馬蜂的一聲令下,十來個新納粹幫的人開始攻擊那幾個醫生了。
血,血噴了烏鴉一身,他的臉上像倒上了紅色油漆。
哈哈,猙獰的麵孔,露出的一對邪惡的眼睛,烏鴉的刀鋒與馬蜂的刀鋒相交了。
馬蜂咬緊牙齒,狠狠地與烏鴉對決。
他們身後的幫眾們開始混戰了。
“恐龍死了,很慘的!”烏鴉邪惡地說。
“我已經知道,我要報仇!”
兩人一個對衝分開了。
烏鴉用拳頭砸著腦袋大聲地喊:“來啊,放馬過來啊,老子要劈死你!”
馬蜂沉住氣,一刀斜著橫砍。
烏鴉不避諱,直接開山猛劈,這是一招拚死的方式。
馬蜂腦袋裏沒有子彈,腦子也沒有病,不如烏鴉那般瘋狂。
不要命的瘋子,馬蜂隻能用刀抵擋烏鴉這開山劈。
哢嚓一聲,烏鴉的大刀直接砍斷了馬蜂的砍刀,大刀順勢下去,猶如破開竹筒,直接斬斷了馬蜂的肩膀,一條胳膊被活生生地砍下來了,掉在地上,手指還在蠕動。
啊,馬蜂幾乎痛暈過去,他咬緊牙關,一隻手用半截的短刀狠狠地戳向烏鴉的小腹。
烏鴉看見馬蜂的胳膊被砍斷了,心中發狂,腦中的疼痛實在難忍,用刀柄猛烈地撞擊額頭,哪裏能注意到馬蜂這一刺。
骷髏黨的精英們正與新納粹幫的人奮戰,無法脫身幫助,隻是大聲地喊:“老大,當心!”
已經晚了,斷刀插進烏鴉的小腹,正好戳在烏鴉的皮帶扣上,這個阻力很大。
刀在烏鴉的小腹上旋轉,但無奈皮帶扣正好擋著了,隻是給他造成了很小的傷害。
可馬蜂這是最後拚命的一擊,力氣很大,仿佛一根木樁撞擊在烏鴉的小腹,那般疼痛可以與腦袋鑲嵌的子彈造成的疼痛差不多。
他彎曲著身體,鮮血染滿的臉扭曲著,咧出了白色的牙齒。
黑衣的忍者來到了這戰場,他們的目標就是取下烏鴉的首級。
馬蜂的身材體型與烏鴉很相似,並且他背對著悄悄趕來的忍者。
真正的烏鴉臉上全是別人的鮮血,紅色油漆的臉,誰能分辨。
忍者的招式很詭秘,一陣旋風,快速地飛過一個如同血滴子的東西。
相傳血滴子乃東方最為神秘的武器之一,專門取人首級,隻要被血滴子罩住了腦袋,百分之百地逃不過削掉首級的厄運。
烏鴉想在倒地的一瞬間,單手揮刀,砍斷馬蜂的頭!
他的這個舉動,早就被窺視的忍者察覺了。
忍者服從命令,腦子有些呆板,教條。千爪蜈蚣隻是讓他們取下烏鴉的首級,沒有明確地說怎麼取下,有時候殺人不需要自己親手完成,這個混亂的局麵,假借別人的手也能完成的。
忍者們可不這樣想,不能讓別人搶先砍下烏鴉的頭。
血滴子的前麵飛著一串忍者鏢,其中一枚正中烏鴉的手中的大刀,閃光的刀刃。
鐺一聲,這忍者鏢的力度很大,撞擊開烏鴉的刀鋒軌跡。
其餘的忍者鏢打在前來救人的幫眾致命的位置。
沒有光彩的反射的忍者鏢上都塗抹了劇毒,不論是擊打在人的任何一個部位,都難逃一死。
馬蜂隻是在心中暗歎:狗日的烏鴉的運氣真好,一個皮帶扣都能拯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