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要的任務
燦爛而溫暖的陽光灑在初醒的大地上,樹木展開葉片貪婪地吮吸著陽光的能量,可愛的小動物、凶殘的大猛獸似乎也不願打擾這清晨的寧靜,各自懶懶的躺在那裏曬太陽。清晨的風吹醒睡眼朦朧的人們,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美麗的、令人開心的日子。可是有一個人卻是一副憂鬱的麵容,獨自坐在樹蔭下兩眼茫然地看著碧藍的天空,呆呆的,仿佛已不再存於世間。
正當他發呆時,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小片陰影,他沒有動作,隻平淡的道:“你來幹嘛?”那影子回道:“來看看。”聲音輕柔而動聽,仿佛害怕嚇到眼前的男子。這時候那男子抬起頭,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兩肩,長長的睫毛黏在一對靈動的、時不時俏皮地眨兩下的大眼睛上。男子看了看她,便將目光移向她身後靜靜站著的一個影子輕笑道:“莫寧,你這個武癡怎麼閑著沒事來看我!”那男子也笑著回道:“再怎麼閑,也不及大師兄萬一!這麼大好的時光,不刻苦練功,一個人躲在這裏看風景!”聽完這話,沈木青先歎了一口氣,他心裏明白,莫寧這個不折不扣的武癡會來找他,那一定是閣主又有任務讓他們去做。他慢慢站起來,輕輕拂了一下黑色的長袍,看了看莫寧略顯興奮的笑臉,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子,然後一句話不說地慢慢向前走去,越過了美麗女子和莫寧,道:“走吧!去鳳凰閣!”莫寧和女子沒再說什麼,靜靜地跟著沈木青向前走去。
鳳凰山雖然不是高聳入雲的名山,但卻鍾天地之靈秀,山中風景優美如畫,小溪、鳳凰樹、青蔥的小草和遍地的小野花都是如此的充滿詩意。隻不過縱有如此美景,卻是冷清寂寞,無人欣賞。當初,鳳凰閣閣主肖雲——這一位在紫雲國叱詫風雲的年輕俊傑在行至這鳳凰山時被她的美麗深深地吸引(當然,這隻是民間說法,具體原因以後再慢慢道來),決定留下來,所以創建了“鳳凰閣”。經過多年的發展,鳳凰閣以其俠義、助人的精神宗旨,迅速發展壯大並得到了民間和皇室大力支持,儼然已成為紫雲國第一大勢力。
沈木青、莫寧和那女子——哦,對了,女子的名字叫風雪。他們此時相跟著往山頂上那座掩映在蔥鬱的樹木中的閣樓走去,那裏是閣主居住和商議事件的地方。普通的弟子都住在半山腰上,修行及練武之地各自在鳳凰山的範圍內自由選擇,隻有每年的比武考核大會的場地建在山頂那座閣樓旁邊。沈木青腳步緩慢,走走停停,欣賞路邊的景色。莫寧則是有些興奮,雖然是慢慢地跟在沈木青的身後,但步伐穩健而堅定,直直的向著山頂的閣樓。與他們倆相比,風雪這位美麗的略顯柔弱的女孩則表現的很平靜,默默地跟在沈木青的後麵,默默地向前走。
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山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巍峨高聳而雄偉的樓閣,在樓閣的正門上方掛著一張巨大的匾額,上麵用朱紅的大字寫著“鳳凰閣”,給這座閣樓增添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沈木青靜靜地站在鳳凰閣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匾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莫寧此時激動的整個臉都紅了,仿佛閣樓裏有什麼非常吸引他的東西,恨不得立即衝進去,但是又很老實地站在沈木青的身後。這時,“噗嗤……”一聲清靈動聽的笑聲打破了這沉默而詭異的氛圍。隻見風雪輕笑著對沈木青道:“大師兄,快進去吧!要不然,莫寧就要忍不住了自己闖進去了!”沈木青聽言,突然“哈哈”笑道:“莫寧從小就這樣!一聽到有任務,能高興得恨不得飛上天去!”“大師兄……”莫寧故作生氣的道。“好好好!這就進去!看把你急的!”沈木青笑道。然後,他們表情嚴肅地想跟著走進閣樓。
閣樓裏金碧輝煌——雕著鳳凰的琉璃柱子,一共八根,分別立在兩側,每一根柱子下麵放著一張紅木太師椅,每一張椅子前麵擺著一張瑪瑙石雕花方茶幾;一進大門的對麵放著一張玉雕的大茶幾,茶幾後麵擺著一張寬大的金絲楠木雕鳳太師椅,顯然,那裏是主人的座位,能坐在那上麵的隻有一個人——肖雲。而此時他正坐在上麵,這本應是一位高大,充滿威嚴的男子,但此時他懶懶的躺在寬大的椅子裏,手托著腮,眯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沈木青三人看著他倒沒有驚訝,齊齊躬身道:“師父!”那男子聽見聲音,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三個,睡意朦朧地道:“嗯,你們來啦!這次把你們三個都叫過來,是因為這次的事比較棘手,想來想去我鳳凰閣也就隻有你們能夠勝任。”“是什麼事情?!要我們三個都去!”沈木青沉重地問道。這可不是小事,平時的一些事都是那些普通弟子前去執行,頂多也就是由風雪或者莫寧帶隊,兩個人一起的時候都很少,更何況還要讓他也出動,三個人一起執行任務!可以說,他們三個在鳳凰閣是除了肖雲之外最有實力的人。雖然他們都是肖雲的徒弟,但在肖雲的傾囊相授和精心指導下,雖個人實力較肖雲有所不濟,但三人聯手卻已經能和肖雲相鬥幾招。尤其是沈木青,作為大師兄,實力自然極強,傳說已經可以獨自接下肖雲幾招,但是因為他已經好久沒有動過手,事實究竟如何卻是無法佐證。但是其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何以讓武癡莫寧服帖,何以成為大師兄!所以像這種三個人一起去執行任務的情況極其少見,在這之前隻出現過兩次,那兩次的任務他們雖然最終完成了,但全都受了重傷,回來以後調養了很久才恢複。這一次,他們三個又要一起出去,事態的嚴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