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點頭表示了解。
“然後是後院,從這走。”說著李侃帶著吳名穿過小門向裏走,“這有一棵赤霞,是爺爺為了我從東市拉來的,這還有梳洗的地方,右邊房間是我的屋子,你要是想也可以跟我換,後門在樹的後麵。”
大概轉了一圈李兄的“豪宅”,吳名也有了些大致的了解。關於睡哪的問題其實她也不是很在乎,其實吳名一早做好了晚上睡牛車的準備,但沒想到李哥家這麼大,還剛好多個房間。可以說得上幸運了。
“李哥,我睡前麵那間就行,本來來你家就挺不好意思的,當然不能再麻煩你了。”
“沒事,我們是朋友,你說的。不過你怎麼突然喊我李哥了,之前不是李兄?”
“哎呀,李哥比李兄親近嘛。我就喊喊不喜歡就換了。”
吳名笑的狗腿。
“我喜歡這個,別改了。還有有事和我說,不用客氣。”
“好的,李哥。”
送上來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嘿嘿。
就這樣吳名在她李哥的家裏暫住下來,在此期間,吳名和李侃學習了打水,洗頭,刷牙等多項技能,一度讓李侃以為她是原始人。
吳名:沒辦法,手法太落後了,學不會啊【手動哭哭】
一天的適應過後,吳名又有了兩個新問題。
一是,原先穿在身上的運動服已經爛的不能再穿了,李侃的衣服當然是不能穿的,所以她現在需要去買一些衣服。
二是,李侃在家裏做的水煮青菜她已經吃夠了,原本廚房的任務是李侃一個人包辦的,由於他做的菜隻有水煮這一種燒法,吳名隻能以“不好意思白吃”的名義進了廚房,到了廚房才發現李侃家裏幾乎沒有調味料,連鹽也沒有。
本著苦了身子也不能苦了胃的華國精神,她決定帶著李侃去買調料。
吳名躺在床上暗暗盤算。
明天一早就去康氏錢莊,等取了錢,到西市裏吃早飯,反正要給李侃的錢還沒給他,也不算我請客,要是再吃一天白水煮青菜的話,我的舌頭就要失去味覺了。
想著想著吳名便睡了過去,其實在李侃家的這兩天她睡得並不好。明知李侃不是那種小人,但她還是會把門窗關的死死的,不敢睡得太死。
也許是她內心的膽小鬼在作祟,最近老是夢見那頭老虎,夜裏一回回的驚醒,森冷的虎牙,深淵般的巨口,還有老虎死前眼中的掙紮和慢慢暗淡下去的生機......
每當這時,點翠都會從她的袖口中爬出來,用它碧色的眸子盯著那雙驚慌的眼睛,明明是攝人心魄的寒光,卻總能讓吳名鎮定下來,因為她的眼中也曾有過這樣的光,倔強,強大,無所畏懼......他們是同類。是親人。
吳名信任點翠,就像它當初義無反顧纏上她手臂時一樣。
就算為了它,也請堅強點吧。
人們總是如此奇怪,為自己而活似乎總沒有為他人而活來的有動力。
當你在世界上有了一個能永遠信任的人後,你在這個世上才有了所謂活著。
吳名與點翠,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