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啟悅幾人閑逛無果,幾人便回到了客棧。心想著這樣不是辦法,於是便一同商量著畫畫。
巫啟悅拿著從街上買來的筆墨紙硯,幾人分工明細,便開始行動了。
天色早已黑了下來,巫啟悅怎麼畫都畫不出安予靈那超凡脫俗的模樣來。一個人在哪一張一張的糟蹋紙。直道是這墨水不會用的問題。她一個現世之人,那用過這些。往日她手上有的是安予靈的照片,視頻。那人物形象不要太真。
不畫了,不畫了。就墨筆,怎麼畫的出來嗎,哎……予靈那種寂靜空靈,那雙獨特的深邃眼眸,那突然變了色的如瀑銀絲,沒有鮮明的顏色對比如何表現嗎?
巫啟悅一個人自言自語,滿臉的心浮氣躁。讓旁邊同樣在努力作畫的的戀無心和水蠍再次相互對視。從巫啟悅扔第一張紙開始,這兩人都是在用眼神交流。某些情況下這兩人的感受其實和巫啟悅是一樣的。這怎麼畫感覺都畫不出安予靈的那種俗世皆不染的神聖感。
而巫啟悅對麵一直不動聲色的灰綠炎月倒是開口道:啟悅姐姐,我畫好了,你看看。
這一語倒是讓戀無心和水蠍皆是一驚。不過驚訝之處各不相同罷了。
巫啟悅連忙起身過去,拿過灰綠炎月手中畫像一覽,隻見畫中人一頭長發如瀑,神色清冷。一雙眸子用了墨黑的點綴之法,恰到好處的表現了安予靈那深邃的雙眼。此間模樣倒是讓看畫的巫啟悅滴下了幾滴清淚。不過她馬上就伸手抹了個幹淨,因為她不想在這些人麵前一天哭兩次。
而流淚則是因為這畫裏的樣子,才是她熟悉的安予靈。流星下初見,一碗麵結伴。這是在現世裏每日都見到的模樣。那種清冷,那時而會隨著心情而變化的幽眸。那種她想什麼她都會知道的感覺也隨之襲來。
不像現在,變得太多了。變得太快了,她越來越害怕接下來的變化會讓自己無法承受,這種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抑鬱人心。她和安予靈的這種感情,她自己無法用任何名詞來形容。
吸了口氣,巫啟悅一邊摸著灰綠炎月的頭一邊說道:小炎月真厲害啊,雖然不像現在的安予靈,但你卻畫出了以前的她,嗯……可能是因為色彩的關係。不然我相信你可以畫的更好。說著巫啟悅伸手輕捏了下灰綠炎月的臉頰,繞有興致的調侃道:哎呀……沒想到啊,你這個半路撿來的弟弟居然是個天才,啊……說道這裏我發現小炎月你好像真的是個天才。
學武功吧,短短幾個月。你的進步神速,當然這其中也是予靈教的好的關係,不過沒想到你這畫畫,嘖嘖嘖這可謂無師自通啊,有前途。好啦,就用這張畫像吧,太像了。不知為何,巫啟悅說這話的時候心裏竟有股酸酸的感覺。好像自己竟然不但沒畫出來,還感覺不如這個才和予靈待了沒多長時間的小小少年。這張畫的用心程度,都讓巫啟悅分分鍾想煽自己的衝動。腦子裏突然就蹦出了一句現世的名句:難道是我愛的不夠深。巫啟悅搖搖頭讓自己清醒,想什麼了。
而期間,戀無心和水蠍都是在看著巫啟悅臉部變化多端的表情,和搖頭晃腦的動作,一臉不解的眼神交流。而灰綠炎月則是自顧整理畫桌。有條不紊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們收拾一下,各自回房間早點休息吧。
哦,灰綠炎月回道:啟悅姐姐我這邊收拾好了,練功的時晨到了,我去練功了。
巫啟悅真的是很喜歡灰綠炎月這自覺的性子。還有這有條有理的生活習慣。再過幾年定是萬千少女的老公首選,哦不,在這的話應該是丈夫首選,嘻嘻。嗯嗯,你去吧,注意安全!灰綠炎月點點頭便走出了房門。
那啟悅姑娘我也回房了。早已不似初識那般沙啞破碎的聲音,此時隨時間的修複已經變得幹脆渾厚了。水蠍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最後就隻剩下戀無心和巫啟悅了,巫啟悅看著一副斯文模樣的戀無心卻是在腰間別著一把劍。感覺別扭,看著卻也不別扭,說白了就是人長得帥穿啥都好看唄。
巫啟悅一下臉紅了,這孤男寡女的,自己一個花季少女,和個帥哥單獨相處著還是會多少犯花癡,何況本來就是個花癡。
不過臉紅的不是隻有巫啟悅,戀無心皆是如此。不過因著天黑點的是燭火,所以巫啟悅看不見而已。可戀無心的眼睛那是亮著啦。很顯然這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尷尬啦。為了打破氣氛:我們(那我……)
這兩人言辭不一的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我先說(你先說):再次同時開口。巫啟悅假咳兩聲。心裏想著:是該覺得自己思路前衛嗎?自己就怕兩人都是“你先說”這個詞。果不其然,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