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在刺痛我的臉,可我沒有力氣爬起身了。
老公……我好想你在身邊。
我現在連報警都沒辦法。
我選擇自保,我就是失去了你。可再這樣下去,我又要失去諾諾。
花臂男對我冷笑:「原來你沒和你老公吵架啊?不過你老公真有意思,大半夜讓你一個人在這等著,他幹嗎去了?」
我沒法說。
我老公剛殺人全家這種事,我沒法說出來。
花臂男見我不講話,他聳了聳肩:「你搬你老公出來嚇唬我是沒用的,你知道嗎?我和你說個秘密。」
他抓著我頭發,再次湊到我耳邊。
他故意貼著我耳朵,輕聲說:「實話告訴你,我打斷過別人的腿。你猜我為什麼還在這吃香喝辣?我家有的是錢,我都能解決。」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村長。
村長曾經說過,他家有的是錢,弄死我們全家都沒事。
所以我老公弄死了他們全家。
寸頭男冷笑:「你讓你老公過來,我兄弟把他三條腿都打斷!別想嚇唬我們,現在就給你老公打電話!打啊!」
他從我包裏翻出手機,用我的麵部解鎖,然後翻了翻手機,笑了:「還真好找,備注就叫老公。」
寸頭男撥打了電話,然後將手機對準我。
老公接電話了。
我看見手機顯示開始通話,而他依然用很溫柔的聲音說:「喂?我快到了。」
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都控製不住,頓時淚如雨下。
花臂男不耐煩地抽了我一耳光:「你說話啊!叫他過來啊!你不是很高傲嗎!」
我哭著說:「老公……我和諾諾被人打……」
電話那邊的老公,沉默了。
花臂男拿過手機,他壞笑著說:「我問你,你老婆潤不潤啊?」
老公不說話。
他和我說過,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
花臂男見老公不說話,他哈哈大笑:「慫得不敢說話了啊?這麼跟你說吧,你老婆惹我了,我很生氣。」
老公問:「然後呢?」
寸頭男說:「你帶十萬塊過來,別想報警。」
老公再次沉默一會兒,最後說:「我不會報警,我很快就到。」
花臂男掛了電話,鄙夷地跟我說:「你老公真是個慫貨,你怎麼嫁了這麼慫的男人?」
我說:「你們電話也打了,我老公也快來了,可以把藥給我了嗎?」
花臂男瞥了諾諾一眼,他嘖嘖說:「可你還沒讓我爽耶。」
我心都在滴血,再次求助性看向飯店老板,他咳嗽一聲,低下頭不講話。
花臂男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他嘿嘿笑:「你別看人家了,你應該多看看我,想想怎麼取悅我。」
我問:「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們才會把藥給我?」
花臂男樂了。
他嘆著氣說:「所以說啊,母愛真是偉大,你一直都在想著救孩子是吧?」
他一把抓住諾諾的肩膀,我嚇壞了,趕緊抱住他胳膊,著急地說:「你想幹什麼?」
花臂男拿出了藥,他笑著說:「別害怕呀……我現在和你玩個遊戲,你女兒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