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告退,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妃嬪齊齊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陸陸續續走了個幹淨。
後宮眾人剛走,皇後扶著胭脂的手進了內室,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片刻道:“胭脂,給本宮按一按,本宮有些頭疼。”
胭脂聞言將手裏的絲帕收了,走到皇後跟前,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在皇後的頭上輕輕的按壓,她真有些心疼主子,最近後宮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多,皇後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好,真有些分身乏力,道:“娘娘,別怪奴婢多嘴。後宮的事情再多,娘娘也應該保重鳳體才行,後宮沒有娘娘就不得安寧,四殿下沒有娘娘更是舉步維艱。您這番勞心勞力,休息不好,落下毛病,隻能是讓那些人暗地裏幸災樂禍。”
皇後感覺有了胭脂的按摩,渾身放鬆了不少,頭疼也緩解了些,道:“胭脂,本宮知道你有心,隻是這後宮朝堂中,有多少人盯著本宮的後位不放,本宮若有鬆懈,怕是到時候想要自保都難了。”
“娘娘,四殿下求見。”在外室當值的侍女,進來道。
皇後聽袁衍河來了,直接從榻上坐起來,雙目圓睜,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四殿下求見?”
外間的侍女看到皇後有些激動,言語之中也帶了些冷厲,不禁心中有所畏懼,說話也沒了剛才利索,道:“回、回皇後娘娘,是、是四殿下在外求見。”
話音剛落,袁衍河就不等侍女的回話,直接走了進來,滿含怒意道:“母後,嫣然不可能是下毒之人,為何將她幽禁起來!”
皇後看到袁衍河,他臉色因為昨夜的失血還有些蒼白,發絲有些淩亂,一定是早上一醒過來就聽到嫣然出事的消息來不及梳理就跑了過來,心中頓時又氣又心疼,也含了怒氣,道:“河兒,你不要命啦!你不顧自己的傷,衝到這坤寧宮來就是為了向母後興師問罪嗎!”
袁衍河緊張嫣然,來為她求情,沒想到皇後絲毫不提嫣然之事,倒是因為自己的橫衝莽撞憤怒不已,怒意更甚,“母後,你明明知道,嫣然不可能是下毒之人,你就這麼著急要鏟除異己麼!”
袁衍河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皇後大怒,道:“袁衍河!本宮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你為了一個女子,何況這個女子還是別人的王妃,就對本宮大呼小叫,這就是你對辛苦養育你的母親的態度?就算是本宮將嫣然囚禁在春寒宮的,你又能怎樣!”
袁衍河怒道:“母後,你簡直不可理喻。你心心念念想奪皇位,可你根本沒問過兒臣,想不想做皇帝。如果你要靠這種手段來鞏固勢力,那麼兒臣寧願一死,母後你可會放手?”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