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白天按步當車,晚上則施展靈力飛奔,有時候還會在野外找地方布置洞府和防護陣,生火做飯,休息半天後再繼續前行。經過十幾天的路程,他們並沒有感到太過疲憊。隨著路途的推進,路上的行人逐漸增多,再過兩天就能到達安南郡了。因此,他們決定不再白天趕路,而是選擇夜晚行動。這天,他們在一個小山包上休息並打坐,每個人手中握著兩塊靈石來恢複靈力。中午時分,葛怡蘭提前開始準備午餐,而薑婉則在小樓上畫符。如今,她已經能夠畫出一些簡單的符籙了。於是,三人身上都貼滿了各種符籙,如去塵符、避塵符、避水符、避火符和去邪符等。盡管這些符籙的效果有限,但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同時,薑婉也在不斷地收集大家對符籙的反饋意見,並根據這些建議不斷改進自己的畫法。
小院裏,林易正一絲不苟地打磨著自己的筋骨。盡管已經踏上了修行之路,但他從未忘記過對自身武藝的磨練。按照常理來說,修行者由於體內汙垢雜質被排出體外,會變得精力充沛、百病不侵。然而,一些技巧和力量仍然需要通過持續的鍛煉來強化。這不僅是為了提升實力,更是一種習慣使然。
傍晚時分,三人收拾好洞府,準備返回官道。他們剛剛下了山包,還沒走幾步遠,林易忽然感覺到身後有異樣。他驚駭地轉過身去看,隻見一柄飛劍從半空中一閃而過,瞬間就到了眼前。林易隻來得及偏過半個身子,飛劍便一下紮在了他的左上胸上。盡管林易身上的法袍靈力一閃,擋住了這一擊,但他仍然感到一陣氣血上湧,他忍不住咧嘴痛呼一聲,強忍著站穩身形,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
接著,他看到半山腰一棵高大樹木的樹梢上,輕飄飄地落下一名中年大漢,滿臉輕蔑地望著他,冷笑道:“好小子,身上的好東西可不少啊!”薑婉和葛怡蘭聽到身後的動靜,都驚駭地轉頭看向身後,。薑婉一眼認出了中年漢子,失聲喊道:“是租住在靈山上的築基前輩!”她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心中充滿了驚懼。此人正是在靈山上觀察她與林易租住洞府的修士。林易手一張,一支短矛握在手中,奮力地向漢子擲去。那中年漢子麵露譏諷,已招回飛劍,一個揮劈打飛短矛。然而,林易短矛一出手,就立即激發皮靴挪移,身形隨著短矛欺身上前,同時左手一支飛針飛出,“嗤”的一聲刺入漢子前胸。
林易閃身到漢子身後,如鬼魅般繞著他轉圈。漢子一陣惱怒,揮劍劈刺林易快速晃動留下的殘影。就在這時,反應過來的薑婉也手中捏了一張劍符,向漢子甩手刺去。漢子頓時手忙腳亂,隻得閃身躲避。
而此時,林易已繞了漢子兩圈。他一個翻滾躲過劍刺,林易的眼神冷漠而決絕,他緊緊握住絲線,左手用力一收,絲線瞬間收緊,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切入漢子的身體。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割裂聲,鮮血迸發開來,將漢子袍服染成一片猩紅。
那根纖細的絲線仿佛變成了一把無情的利刃,一下勒進了漢子的皮肉之中。漢子身上的衣服如同紙屑般散落開來,漢子瞪大了眼睛,冷漠的臉上變成了驚恐。他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試圖劈砍那幾乎看不見的細絲,但每一次的劈砍都更加重對他的傷害。
林易的左手再次用力,絲線深深地切入漢子的身體,甚至將他的肋骨都勒斷了。漢子發出滲人的慘叫,聲音回蕩在寂靜的荒野,讓人不寒而栗。
漢子瞪大了雙眼,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丟掉手中的寶劍,雙手緊緊抓住細絲,試圖與林易較勁拉扯。然而,他的努力隻是讓自己的幾根手指被割斷,掉落在地上。漢子無力地垂下了雙手,眼中變成了不甘和絕望。
就在這時,一柄飛劍突然襲來,迅速貫穿了漢子的胸膛。他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林易這時氣喘籲籲,收起了係神絲,無力地站起身形,他也耗盡了靈力。剛才他又要驅動短矛,還要驅動皮靴挪移,同時還要驅動係神絲,以他可憐的煉氣中級修為,同時驅動三件法寶對敵,真是竭盡靈力了。但沒辦法,林易習慣性就是連環招式,不能給敵人一絲喘息反應的機會,拖下去他就沒有機會了。
林易摸出兩塊靈石握在手中,對跑過來的葛怡蘭道:“我不礙事,去幫助薑姐處理屍體。”兩個女孩已有了經驗,連忙撿拾漢子儲物袋、飛劍,然後一把火燒了屍體。
林易已奔向官道,兩女也趕忙跟上。三人狂奔數十裏後,才緩步行進。待路上有行人出現,他們才在離路邊不遠選了一處空地,安設洞府休息。
林易在小樓二層房間裏,取出一小堆靈石,他端坐其中,打坐吸收靈力,一兩塊靈石拿在手中吸收太慢了。薑婉在一樓,仔細查看漢子的儲物袋。葛怡蘭則準備幾人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