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一出淩雲閣,便不緊不慢地往城外走,沿路經過一個擺攤賣符紙、符筆的,還過去看了看,一番討價還價後,買了一疊符紙,一支符筆,拿在手中。
林易走走停停,還在人群中看了一會閑,用神識觀察身後的人中有沒有人跟蹤尾隨,他沒有發現看到過兩遍的麵孔,但他又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他。林易一出城,便大步流星向薑婉隱身的方向走去,等到了叉路口,林易一個閃身拐了進去,此時他又瞥了身後一眼,看見大路旁突兀地出現了一名頭戴兜帽,身穿黑袍的人影,用神識竟然探索不到此人的樣貌。
林易心中一沉,腳步加快飛奔起來。同時催動胸前隱身符,就在他身形漸漸淡去時,突然一隻大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肩頭。林易猛的一個轉身肘擊,手肘狠狠地擊在一名漢子的脖頸處,那偷襲的漢子不禁身形一晃,抓住林易肩頭的手稍一鬆力,林易如泥鰍一般躲過漢子手掌,閃到漢子側麵,手中已捏了一張刀符,一加靈力,同的用力向男子斜劈下去。
那偷襲漢子見憑空出現一把靈力彙聚的刀鋒,向他劈來,慌忙催動靈氣護體,又下意識地抬臂擱擋。那虛幻的刀鋒劃過他的手臂,停在他的脖頸裏一寸位置,停住消失了。那漢子滿臉驚恐地用另一隻手捂住向外滲血的脖頸,雙目赤紅,居然沒有立即死亡。
林易可沒閑下來,揮拳打在漢子太陽穴上,瞥見漢子靴子泛起一層光暈。正在此時,遠處一把飛劍一閃而過,一劍刺穿男子前胸。林易看見薑婉從不遠處飛奔過來,他一把拎起仍未跌倒的漢子後腰,同時撿起半截手臂。迎向薑婉道:“走,回樹林中去.”
到了樹林中、林易現出身形.把漢子扔在地上.一陣摸索.竟然沒有摸到儲物袋.他感覺此人皮靴有古怪.便先脫下此人皮靴收入袋中、.沒有摸到儲物袋.林易有點不死心:又繼續細找,口中嘟嚷“儲物袋呢?”
薑婉站在一旁.起先有點不適應這血腥場麵,她看著林易翻弄、忽然顫聲道:“這是築基前輩。”林易不耐道:“死了就什麼不是了、快幫我看看他的儲物袋在哪、怎麼找不到。”
薑婉一指扔在一邊的斷臂道:“在斷手上,是儲物戒指.”.林易轉身看到斷臂的中指上果然帶了一枚暗灰的戒指,他拾起手臂從手指上抹下戒指,把手臂扔在屍身上,隨即.凝聚出一個小火球,打在屍體上.火球威力有點小.他瞪了一眼傻站的薑婉道:“傻站著幹嘛、快加把火.”薑婉慌忙凝聚了一個大火球扔了上去。
林易拉著薑婉手腕低聲道:“快催動隱身符。”隨後迅速鑽進不遠處灌木叢,蹲身不動。薑婉麵色發白,顫抖著聲音問道:“怎麼了,後麵還有人?”林易輕聲回道:“不知道,先呆一會,平心靜氣後再走。”
兩人在灌木叢中,靜靜地看著屍身逐漸燒成灰燼。才放心坐下來調息一番。
突然,小路上一名老者從路上不緊不慢地向樹林走來,看似步伐緩慢,實則眨眼間便到了林邊。他停下身形,開口道:“人呢?”這時,屍體灰燼處突然顯出一個頭戴兜帽、身形削瘦的青年人。他站在灰燼前一動不動,薑婉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她自己忙用手捂住嘴,另一隻手緊緊抓著林易的胳膊,緊張得指甲都要雀進林易的肉中了。
那青年神情嚴肅地指向灰燼處道:“在這。”老者麵色凝重地走過來看了一眼道:“這惡賊這麼快就得手了,還來了個毀屍滅跡。”青年麵色沉穩地回道:“這次怕是被反殺了,我做的神識印跡在這裏沒有了。”老者語氣驚訝地道:“哦,這次終於碰到槍口上了。店內夥計說是一位普通老頭買了陣盤去,難道是那位金丹修士?隱藏了實力,不應該呀。”
老頭轉身就走,留下一句話:“趕快離開這裏,不要肉沒吃到,惹身騷。”那名青年同的也慢慢淡去了身形。
林易從老頭的幾句話裏,迅速分析出了幾層意思:一、老頭認識這個劫匪;二、這名劫匪多次打劫從店中購買高級貨物的客人;三、老頭與淩雲閣有一定的關係,或者幹脆是淩雲閣的長老;四、劫匪的身份也不簡單,老頭也隻能暗中想下手除去,五、這兩人本是想黑吃黑。林易在心中默默複盤了一下事情經過,過了一柱香功夫,他拉著薑婉退到更遠處,然後脫掉身上長衫,又重新換了一件。想用神識察看戒指,沒在成功便遞給薑婉,她有經驗。果然,不一會,“啪”的一聲,薑婉檢查了一下戒指,裏麵有數萬塊下品靈石、十幾塊中品靈石、幾張符籙、一把短矛、還有幾瓶丹藥、幾隻空儲物袋等雜物。林易把戒指中的下品靈石放到自己儲物袋中,讓薑婉把戒指放到手鐲中。
兩人現出身形,林易去掉偽裝,從另一邊返回大路。一進城,便向淩雲閣走去。薑婉驚訝地問道:“怎麼還去淩雲閣?”林易拍拍她的手臂,笑嘻嘻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一副驚汙慌失措的樣子,我們再去收下尾,把三才陣盤買回來。”
兩人在三樓櫃台跟夥計糾纏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花了柒仟伍佰塊下品靈石買下了陣盤。接著他們回到客棧退房,從客棧的後門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小巷。這條小巷彎彎曲曲,顯得有些昏暗。
他們沿著小巷走了一段路後,來到了一家酒樓裏。這家酒樓看起來有些陳舊,但裏麵卻很熱鬧,充滿了煙火氣。兩人點了一些酒菜,開始享用起來。
吃完飯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們付了賬,走出酒樓,踏上回洞府的路。一路謹慎地避開人群,終於平安無事地回到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