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易起床吃了一點稀菜粥,帶了一點咋天吃剩的豬肉,便向小山頂爬去,他今天要探尋一下自己現在身處何地.昨天問身邊人,都說這座山無名.。.直到中午時分林易終於爬到山頂,山頂一片荒蕪,雜草叢生,唯有一株矮樹。林易向山下望去.隻見一片蒼翠的林木籠罩山腰,一片朦朧,向山腳望去,野影綽綽、如飄渺的雲煙、山頂一陣微風吹過,林易吸了一下鼻翼。聞到一腔淡淡的苦澀澀的鹹味.林易吃了一驚,這是大海邊,這裏不是家鄉雞公山林易坐到鬆樹旁細想:如果這裏是海邊.那可離家鄉有數佰公裏了.從旁敲側擊向裴家兄妹詢問,她們連自己那年出生都說不清楚.隻知道:,大約是辛醜年或癸寅年:連年齡也是十七八左右.問急了道.肯定比林易大一歲.裴燕比林易小一步。問這裏是什麼地方、說好像是東夷,聽得林易一頭霧水。哪個朝代.君主具體地名一概不知或者是不大確定。林易想得頭都裂開了.所知有用信息太少.隻知道是從山腳的村子裏躲抓丁逃來的.問抓丁幹什麼,五叔說是修城.修路裴虎說是到北麵守邊,也不確定.
林易歎口氣心道:“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吧.”
接下來到這裏的日子,林易在山中倒是過得逍遙自在。他有時候會獨自一人前往山中打獵,有時候則會和裴虎結伴而行。他們一起翻山越嶺,幾乎走遍了周圍所有的山頭。經過一番探索,他們終於確定,往東大約一二百裏的地方確實就是大海的邊緣。
而大多數時候,林易都會待在自己專門設立的鍛煉場所裏,專心致誌地錘煉著自己的身體。經過一個多月堅持不懈的訓練,他的拳腿速度和力量都有了顯著的提升。由於本身身體素質就很不錯,林易還特別注重練習韌性和敏捷度。如今的他,身手愈發矯健,反應也越發迅速。
一天,老婦人看著見底的鹽罐,轉頭對林易說道:“三兒啊,家裏的鹽塊快要用完了,你和小丫一起去集市上換點回來吧。”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林易就早早地起床準備。他將大竹簍裏塞滿了皮毛,然後背在身上,而小丫則背著弓和箭,兄妹二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集市的路途。
他們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穿過茂密的樹林。漸漸地,樹木變得稀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布滿灌木和雜草的平地。這裏並沒有明顯的道路可走,林軒隻能在前方用鋼叉費力地撥開灌木叢,為妹妹開辟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一路上,他們的衣服被銳利的荊棘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甚至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皮膚。
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雖然眼前的山峰看上去並不高,但直到臨近正午時分,兄妹倆才終於抵達山腳下。他們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放下沉重的包裹,稍作休息。林易迫不及待地打開水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然後從包裹裏拿出幹硬的饃饃咀嚼起來。小丫也跟著吃喝完畢後,兄妹倆決定先小憩一會兒,恢複體力。
正當林易剛剛想要躺在大石上閉目養神時,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他警覺地站到大石上向集鎮方向眺望,小丫也爬上大石上.一臉驚慌,遙望遠處浮塵湧動,兩匹健馬馱著2人向這邊奔來.小丫呀的一聲跳下石頭,收起了箭向邊上的灌木叢後躲去,林易不以為然,心道這小丫膽小沒見過世麵,看到野獸倒很興奮、見到生人反害怕了,小丫在灌木叢後麵焦急地大喊,“三哥,快躲起來,快呀像是土匪.”林易心裏一驚,有土匪?不會吧。又一想自己身無分文,一個黑瘦少年,怕什麼,回道:“你躲好我沒事,”這時已漸漸看清馬背上的人,兩名黑大漢,都頭紮發兜,前方一人滿臉絡腮胡子,一副凶神惡煞模樣,後麵緊跟著一人,長著一張馬臉,滿臉麻子。看似騎馬速度不快,實則轉眼間已快到跟前,甚至能看清馬臉人臉上的麻點。林軒站在石頭上,兩名壯漢早已發現,也放慢了馬速。前麵絡腮胡的黑壯漢皺眉打量了一下林易,又看了看林易腳邊的竹簍。大漢撥轉馬頭,一步一步向林易走來,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也不開口。林易渾身肌肉緊繃,臉上卻平靜地注視著黑大漢,防備他突然抽出腰間佩刀。黑大漢卻連兵器也懶得動,一手抓著韁繩,揮臂掃向林易,想打人、奪竹簍,動作一氣嗬成。林易雙腳如生根般牢牢站穩,向後一仰。大漢蒲扇般的大手一掌從林易鼻尖掃過。林易一起身,左手一把抓住壯漢斜過來的衣領,順著大漢的力道一拉,使勁往下一摔。大漢身不由己,啊的一聲,倒頭摔下馬來。真是不巧,地麵都是尖尖石塊,壯漢頭先著地,嘭的一聲,立時兩腿亂蹬,暈死過去,隨即頭下印出一灘血跡。林易心中一凜,那馬臉大漢聽見慘叫,也嚇了一跳,隨即拔出佩刀,一夾馬腹,驅馬向林易衝過來。突然,灌木叢後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射向大漢。大漢猝不及防,正中額頭。馬臉大漢啊的一聲慘叫,扔掉手中佩刀,一抹麻臉頓時滿麵血,發出一聲怒吼,如同瘋魔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林易微閉雙目盯著麻臉側身摸過靠在石頭上的鋼叉,計算距離夠近,閃電般向前一送,正對麻臉的咽喉,馬臉大漢滿臉驚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仰麵向後倒去,隨即如一腐枯葉般向地麵落去,如墜黑暗深淵,最後的閃過一絲念頭:“老子打打殺殺這麼多年,最後竟死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